“不行什么？”叶怀瑜问他，“你这是要棒打鸳鸯，亲自动手阻止儿子踏上同性恋之路，还是要搞封建专制，当爹的可以周公放火，当儿子却不能百姓点灯？”

宋锦程把烟掐掉，“我对咱儿子找男的女的没什么意见，我这个当父亲都不能以身作则，哪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一定要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

“那你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觉得辰星拿捏不住喻欢。”宋锦程说，“那孩子心思有些重，不是咱家这个小傻子能驾驭得了的。我没想过让辰星接手家业，他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找一个他喜欢的人结婚，但我有时候又会觉得他太单纯，但容易被人骗，就像之前那样。”

“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叶怀瑜安慰道，“辰星明年就成年了，他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护之下，他应该自己去看看外面的天空。锦程，我知道你很爱他，但辰星的人生终归是属于他自己的，他可以去追寻他想要的一切，快乐或者伤痛总会到，在那之前他得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当像……”

“当像鸟一样，飞往你的山。”宋锦程笑起来，“看辰星自己的想法吧，至少现在他还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闹一闹，不像我，早不是能闹腾的年纪了。”

“得了吧，说得好像你现在不闹腾一样。”叶怀瑜翻他一眼，“来帮我写会材料。”

“好诶，老婆，这就来。”

十一刚收假，所有人都和刚死过一样，提不起一点精气神。

宋辰星抱着单词本把abandon念了又念，终于还是没熬过班里这死气沉沉的念经氛围，靠在喻欢肩上就睡死过去。

虽然昨晚喻欢已经强调过今天下午有考试最好早点睡，但宋辰星还是坚持打两把排位再睡，然后和对面的人对骂到一点。

然而喻欢也没比他好到哪去，他还在想昨天叶怀瑜说的那些话，翻书的动静都比平时大不少。

喻欢虽然在学习上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快，但在感情上一窍不通，他甚至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宋辰星的，只觉得是宋辰星先撩的他，就应该对他负责。

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悄悄用手机给夏甜甜发短信，问他怎么样才算爱自己。

夏甜甜回他一个“？”号，他把叶怀瑜说的话，同夏甜甜复述一遍，对面沉默一阵，只留下一句，“要不，你以后尽量在叶老师和宋叔叔面前，表现得阳光点，至少不要总是拉着个脸，又没人欠你钱。”阳光一点？

喻欢轻声叹气，自然没有人欠他钱，但他从小就是这个性格，让他变阳光就和让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毁灭蘑菇产阳光一样，完全没有这个设定怎么可能产得出阳光？

喻欢瞥了眼还在睡觉的宋辰星，又低头翻了两页书，总之先尝试多笑一笑吧……

他们学校的考场是按照成绩顺序分的，排名高的人可以去五楼的大教室考试，其他人就在其他班的教室考。

上午放学铃一响，宋辰星就把自己的桌面和书收拾干净，拽着喻欢去食堂吃饭。

他早上睡过头，就喝了杯豆浆，刚上完两节课肚子就开始呱呱叫，整个魂都被食堂给勾走了。

不过好在今天食堂的人并不算多，宋辰星打了一餐盘的荤菜，然后笑着把自己的饭卡塞到喻欢手里，“刷我的卡，同桌。”

喻欢看着打饭阿姨慈祥地笑，并没有接受宋辰星的刷卡邀约，自己付了钱。

宋辰星见状，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上课老睡觉惹喻欢不高兴了，低声问喻欢，“呜呜，同桌，你怎么不刷我的饭卡，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没有。”喻欢回答得相当干脆，“我只是……觉得一直刷你饭卡不太好，这样显得像我在占你便宜。”

“占便宜？”宋辰星不明白他的意思，“这算什么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