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告诉过你的。
南潇雪压了压下巴:“你们宁乡的特产?”
她真不晓得。
这不是今早的南潇雪。不是安常对她介绍过姑嫂饼是宁乡特产的南潇雪。
安常越发仔细的看她神色。
南潇雪是演出来的么?
可她为什么要演?
还有,舞者虽然也有一定的剧情表现,但演技会这么天衣无缝么?
安常开口问:“你想吃么?”
今早的南潇雪可一点都不想吃。
南潇雪挑眉一笑——她臆想中的南潇雪是会笑的,清冷中透着媚态。
“可以尝尝。”语气中倒还带点真实南潇雪的倨傲。
她把姑嫂饼递回给安常。
安常
低头看着,就听南潇雪在她耳畔说:“喂我。”
心猛然一跳。
那般清透白皙的手指,在今日一场午后春梦里,可被她含在嘴里吮过。
以至于她在接姑嫂饼时轻轻擦过,连皮肤都在发烫。
抬眸,眼前还是南潇雪那张清冷而绝色的脸,只是上挑的眼尾里含着期待,藏着勾人。
安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姑嫂饼。
白油纸包着,印着淡绿的柳枝乌篷船印花,「姑嫂饼」三个字体又是淡红,像是刻旧木板印出来的,连颜色都透着旧,一点不鲜亮。
小小五个卷成一筒,每个不过棋子大。
见她站着不动,南潇雪追问一句:“不能喂我么?”
安常埋头把白油纸撕开一条缝,取出一枚小饼时指尖发颤。
她太了解姑嫂饼了,酥得不像话,要是指尖太过用力,别说拿起,直接就会碎成粉末。
微颤着递到南潇雪唇边。
南潇雪垂下眼尾瞟一眼,眸色里是白日里绝不会见的媚态。
她在等着被投喂、被满足,纤薄的红唇微张,靠近皓齿的地方透着莹润。
安常心里一抖,指尖禁不住的跟着用力——
在她午后的春梦里,南潇雪的双唇也是这样,张着、吮着,泄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绮旎,又被安常在梦里化为行动上的现实。
小小姑嫂饼那经得起这般力道,倏然就碎成了粉末。
糟了,在安常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却被南潇雪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皮肤带着心猿意马的滚烫,而南潇雪指尖触感微凉。
这时的南潇雪充分展现了舞者的灵巧,在姑嫂饼碎裂的一瞬攥住安常手喂向自己的嘴,而自己张唇去接。
那些细碎的粉末到底是落入了南潇雪的嘴,一同落入的还有安常的手指。
指尖被口腔的湿热包裹,那样的触感又让人联想起春梦里其他的什么。
顺着小臂往上蔓延,在肩肘处分为两股,往上走是发烫的耳朵尖,往下走是大乱的心跳。
安常心想:幸好她每每下班时都有洗手的习惯。
南潇雪吮干净了姑嫂饼的甜腻粉末,唇瓣离开她指尖,暧昧的一抿。
理了理自己的发尾问她:“你不会二十五岁还没初吻过吧?碰你一下就脸红。”
安常一噎:“那你呢?”
她大着胆子问:“你又跟人接过吻么?”
南潇雪含着半戏谑半勾引的一点笑意:“想知道?”
“你试试。”
安常把南潇雪吮过的手指背在身后,肩膀微妙一缩。
南潇雪是觉得她不敢?事实上,她确实不敢。
春梦做得再放浪,她在现实生活里也没任何经验,从没想过女人的双唇是这般触感,柔软又湿热,却如过境台风一般强势席卷人的心脏。
她连南潇雪吮她手指都抵不住,接吻?
无论南潇雪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敢。
南潇雪道:“手拿出来。”
“嗯?”
“拿出来。”
南潇雪从她手里接过姑嫂饼,从剩余的四枚中取出一枚,南潇雪手指那样轻柔,再酥的姑嫂饼在她指尖也那么听话,一点粉末都不掉。
“张嘴。”
安常咬了咬唇。
“张嘴。”南潇雪含着些嗔意叹一声:“为什么同样的话都让我讲两遍。”
她把姑嫂饼递到安常唇边,用顾盼生姿的眉眼撬开安常的唇。
手指是冷白的月,凑近唇瓣变为诗一般的撩拨。
安常哪里敢吮南潇雪的手指,她只敢咬那早已吃惯的姑嫂饼,像在玩什么一接触手指就死的游戏。
可南潇雪盯着她脸看了眼。
“这里。”食指轻轻刮过她唇角,又放入自己嘴里一吮:“沾到碎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