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卿看她裹着自己衣服的样子,一时间心情复杂,“你怎么从来不穿你哥的”
苏灿瑶嫌弃的撇了撇嘴,“他的衣裳只有黑白两色,无趣的很,我才不想穿。”
“所以你平时给我挑那么多五颜六色的衣裳,是因为你自己想穿”
“才不是呢!是因为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啊!我就是顺便、偶尔借穿一下。”苏灿瑶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不要那么小气嘛,就借我穿一回。”
裴元卿挑眉,“一回”
“两三回……也可能是二、三十回……”
裴元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说吧,你们这次又是想偷偷去哪”
秦诗萝身体贴着墙壁,努力当自己不存在。
苏灿瑶抿着润红的唇,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圈,不肯开口。
苏景毓走过来敲了下她的头顶,“别想蒙混过关,快点说。”
裴元卿挡在巷子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苏灿瑶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望月坊。”
裴元卿和苏景毓一瞬间睁大眼睛,朝她望过来。
苏景毓怒极反笑,“胆子大了啊,都敢去妓馆了”
“不是妓馆,是乐坊……”苏灿瑶小小声反驳。
秦诗萝把身体贴墙贴得更紧了,恨不能钻进墙洞里去。
苏灿瑶把她拽过来,“秦姐姐,你说。”
“……我说”秦诗萝声音发抖,在裴元卿和苏景毓目光的逼迫下,莫名有一种拐带人家孩子的感觉。
苏灿瑶抓着她不放,好姐妹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挨骂这种事当然也要一起挨!
秦诗萝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好杵在原地,硬着头皮道:“望月坊里有位名妓,唤做秋月……”
苏景毓冷‘呵’一声,身上直冒冷气,“连名妓的名讳都知道,你们可真是‘见多识广’。”
秦诗萝哽住:“……”
苏灿瑶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她还是没有反应,苏灿瑶只好自己开口:“秋月擅长弹琵琶,是位艺妓,已经年近四十,最近她想金盆洗手。”
“她金盆洗手,关你什么事”
“听我说完!”苏灿瑶气哼哼,鼓起的脸颊跟小时候有些像。
“秋月年轻的时候,曾得到过一颗南海夜明珠,秋月现在要把这颗夜明珠拿出来作彩头,在今夜进行一场比赛,谁能让她开心她就把这颗夜明珠赠给谁。”
裴元卿搭在胳膊上的手指敲了敲,“你想要这颗夜明珠”
“不是为了夜明珠。”苏灿瑶软乎乎的瞪了他一眼,眼尾的位置微微上扬,“秋月生平最喜欢画,她自己就有不少珍藏,还曾经跑去跟我师父求过画,所以今晚很有可能会有人投其所好,说不定能看到不少好画。”
康康!她都是为了学习!为了赏画!
裴元卿挑挑眉,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主要原因”
苏灿瑶瞳孔微微晃了晃,沉默须臾,老老实实承认:“……我们俩没去过乐坊,还想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