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卿往沈路云身上看了看,神色诧异又疑惑,“风流倜傥……有么”
苏景毓把脑袋凑了过来,挠挠脸,“明明穿的跟平时一样啊。”
杳杳看着杵在眼前的两块木头疙瘩:“……”她以后不会真的没有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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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柳梢头,几人回到春福楼,跟长辈们一起坐下,团团圆圆的吃月饼。
众人看到沈路云和窦嫣的神色,便知道这桩事基本是成了,气氛不由更加欢快,沈昔月喜不自胜,连沈懿都露出笑容,显然对这个未来孙媳妇十分满意。
长辈们举起酒杯,畅怀的饮起桂花酒。
杳杳好奇的凑过去闻了闻,感觉弥漫着一股桂花香,忍不住想伸出舌头尝一口,被沈昔月捂住嘴巴挡住了。
杳杳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裴元卿剥了个葡萄喂到她嘴边,她尝过后只觉得葡萄酸甜可口,瞬间就把桂花酒忘得一干二净。
大家吃完月饼,一起出来赏月。
杳杳顶着冷风,努力站到阁楼上,冷得瑟瑟发抖,“外公说过,我们要有风骨!”
沈懿:“……”不是这个风骨啊喂!
沈昔月把杳杳扯回来,给她披上披风,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苍穹如墨,月光皎洁,花灯一盏盏漂浮在夜空中,点缀着苍穹星河,火树银花,烟花在半空绽放,照亮整座丹阳城
大家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唇畔情不自禁的挂着微笑。
沈昔月蹲在杳杳旁边,含笑对几个孩子道:“你们有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说不定天上的神仙听到了会帮你们实现的。”
苏景毓站到扶栏旁,仰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喊:“我要做状元!”
杳杳上前一步,也大声喊:“我要做天下第一女画师!”
裴元卿跟过去,“我……”
他神色暗下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杳杳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你要做你自己!”
裴元卿瞳孔微缩,恍然一瞬,抬头呐呐道:“对,我要做我自己。”
他生下来是做他自己的,而不是做谁的儿子。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谁的儿子只是一个身份,他这一生要做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裴元卿目光变得明亮,站到杳杳身旁,仰头高喊:“我要做我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
大家听着几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些孩子就像刚发芽的竹笋一样,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朝着哪个方向生长,但看着他们茁壮成长,他们就已经觉得很充实和满足。
苏明迁望着眼前的一家人,眼眶酸涩,抬手悄悄抹了抹泪,就好像回家这么久,这一刻才真正回来了一样。
苏昶站在最后面,忽然明白,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可惜他明白的有些晚,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回去的路上,苏明迁带着杳杳在前面慢悠悠的骑马,杳杳靠在他怀里,抱着马头一阵阵雀跃的欢呼。
临近家门,她渐渐安静下来,大家掀开车帘一看,她已经靠在苏明迁怀里睡着了,抱着苏明迁的胳膊,手里还紧紧抓着兔子灯,睡得极为香甜。
回到苏府,苏明迁将杳杳抱到床上,掖好被角,打湿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脚。
回头望去,沈昔月站在屋檐下,把兔子灯挂在了屋檐下,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