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感到自己责任重大,吃完蒸果泥又猛灌一碗牛奶。
她苏杳杳说到做到,要努力长高高,保护兄长!
吃过早饭,于娟就大声在门口闹了起来。
“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毓哥儿!你们如果不让我见毓哥儿,我是不会走的!我是毓哥儿的乳娘,毓哥儿一定舍不得我!”
沈昔月闻声来到院子里,冷眼注视着她,讥讽道:“你这时候倒分得清楚谁是你主子了,昨日你请大夫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事事以你主子为先”
于娟眼睛心虚地转了一下,强词夺理道:“智哥儿是毓哥儿的弟弟,既是堂弟又是表弟,那是亲上加亲!他们兄弟情深,奴婢是觉得毓哥儿如果知道智哥儿病的厉害,肯定会把大夫让给智哥儿,所以才私自做主的。”
“巧言狡辩!”沈昔月余怒未消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你既然如此说,那你就更留不得了,身为奴婢最重要的就是听话,岂能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意,然后自作主张我看再这么下去,你是要爬到毓哥儿的头上了!”
“你、你是故意刁难我!我是毓哥儿的人,我的去留只有毓哥儿说了才算,你没有权利做主!”于娟神色激动的往里闯,扯着脖子喊:“毓哥儿!你乳娘被人欺负了!我如果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你别听他们挑拨,快来给我做主啊!”
苏景毓披着一件衣裳,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边。
于娟见到他面上一喜,喊的更大声:“毓哥儿,您要给我做主啊!他们无缘无故要将我赶出去,分明是在下您的脸面,他们是想把心向着你的奴才都赶走!这样以后你就只能听他们摆布,身边再无人可用了!你可不能上当啊!”
苏景毓神色冰冷的看着她,手指紧紧抓着门框,对她的哭嚎无动于衷,眼神里甚至透出一丝寒凉的冷漠。
于娟哭了半天没人响应,声音滞住,微微愣了一下。
苏景毓之前明明很信任很依赖她,怎么忽然之间态度变化这么大
难道是她哭嚎的还不够惨,他没听清
苏景毓苍白的面上渐渐浮起一丝失望,握紧了拳头。
其实于娟不是他最开始的乳娘,他刚出生时,亲娘曾给他找过一位乳娘,那位乳娘照顾他到两岁,后来他搬到二房去住,姨母说他先头那位乳娘偷了他的银钱,所以打发出府,又给他找来了新的乳娘,从他有记忆起就是于娟在照顾他了。
这些年他对于娟既信任又敬重,可换来的只是失望。
沈昔月皱眉,担忧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于娟心术不正,不能再留在苏景毓身边,可苏景毓如果非要将她留下……
沈昔月微微紧张地看向苏景毓,试图劝说:“毓哥儿,她心术不正,你不要被她迷惑……”
苏景毓抬眸道:“母亲,儿子全听您的。”
于娟面色骇然,苏景毓怎么会不帮她
他又是什么时候改口叫沈昔月母亲了!
“毓哥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沈昔月面色缓和下来,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苏景毓愿意放手,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她转头面向众人,言简意赅道:“于娟已经不在锦澜苑里伺候了,以后不准让她再随意进出锦澜苑,她如果再敢来闹,就将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