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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年,10月。

这天中午,达西一家与克雷尔一家全都聚集到了尼日斐。

上周他们收到了彬格莱先生的书信, 简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他邀请他们过来见证孩子的诞生。

大家纷纷放下手上的事情,赶了过来。

好巧不巧, 今天早上简的羊水破了, 他们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生产中。

班纳特太太在房间里陪着简生产,彬格莱先生焦急在门口乱转。

玛丽赶紧问他:“彬格莱先生,之前艾伯特托人带过来的消毒酒精,你们在房间里喷洒了吗?

还有一次性的手套和口罩, 你让接生妈妈带上了吗?

给简擦拭身体的水烧热了吗?剪脐带的剪刀,用明火烧过了吗?

另外,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一位医生过来坐镇吧。”

对于接生这事,玛丽也不清楚,但是这些基础消毒杀菌的知识,还是具备的。

彬格莱先生本就急的晕头转向, 被玛丽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搞的更加迷糊了。

好在简怀孕的这些日子,彬格莱姐妹到了尼日斐帮忙协理了几个月的家务。

赫斯脱夫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不过克雷尔夫人,虽然简一力要求我们这么安排, 但是我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必要,也从未听说过有哪家会给生产的夫人准备这些东西。您还年轻没经验, 实在不应该瞎指挥。”

这几年玛丽也见过这对姐妹几次,但是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吃枪药了, 在产房门口,和她较劲?还是嘲笑她结婚五年都没生孩子?

对于她们背后的风言风语,玛丽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和艾伯特感情一直很好,日子过的惬意,唯一能被外人诟病的就是子嗣问题,只是他们只是不想生,又不是不能生,玛丽根本不觉得矮人一截。

玛丽开口呲她:“夫人,您有空别只跟别人闲聊,人到中年也需要与时俱进,学习一些科学知识。而且据我所知,您也没生过孩子,打听这些做什么?”

赫斯脱夫人被她顶的够呛,恨恨的别过头。

如果说玛丽还年轻,那么年过三十的赫斯脱夫人,则更加忧心子嗣问题,这些年她看过不少医生,可惜都没有用处。

于是产房外自动的分成了两波人马,一边是班纳特家亲戚,一边是彬格家的亲眷。

两边楚河汉界,互不相干。

等到晚上8、9点,孩子才顺利生出来,班纳特太太将孩子抱出来。

“彬格莱先生,恭喜你当爸爸了,是个儿子。”

彬格莱先生作为新手爸爸,根本不敢去抱,只围在班纳特太太身边看了两眼,然后就问简的情况。

班纳特太太:“简,她实在累极了,现在已经睡过去了,等她醒了,你再进去看她吧。”

她这样说,显然产妇平安无事,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玛丽看了一眼新生的小宝宝。

他小小一只,被班纳特太太用棉布包裹着。

也许是在产道里挤过,头有些尖尖的,身上还有残余着白色的胎脂。

眼睛也没有睁开,微微张开的嘴巴,偶尔叫唤一声。

班纳特家的姐妹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