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身后的庄白慈一拳。

即便庄白慈反应快躲过去,拳头还是擦到他的脸颊,那一块火辣辣地疼。

面前这人单是用拳头还能和有武器的他过几手,身体素质好到惊人。

庄白慈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绳镖被他用脚勾起,一个回旋踢将镖头踢出,直射齐乾面门。

肉搏厉害也没用,不近身还是和普通人一样。

身旁传来破空声,一支金属羽毛打在了镖头上。

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中,镖头被突如其来的力度偏了方向,也让齐乾找到了机会,手抓绳索强行拉他过去。

贺戴旭手中的羽毛扇子捂住他的嘴,笑着还想出手。

“两位前辈欺负一个晚辈做什么?”沈羡安站在贺戴旭面前,挡着身后的庄白慈不让贺戴旭如愿。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不叫欺负,叫考验。”贺戴旭语调惊讶,“你这是想拦住我?”

沈羡安紧紧攥住手中的短刀。

“是。”

他知道庄白慈的死活并不影响他,但对方是唯一出手救他妹妹的恩人,沈羡安不会恩将仇报。

“既然这样,那我先考验考验你吧。”

话音刚落,沈羡安脸颊就被尖锐的羽毛划出一条血痕,速度快到让沈羡安没有反应过来。

相比于那两边的交战,向歌这边岁月静好了。

他手拿阵符,阵法中间是两束头发,红线缠绕住头发,也缠绕住知郎。

向歌并不担心哪边败了,两边他都打理好了,火再旺,也烧不到他家。

如果这个时候还能有瓜子糖果之类的就更好了。

知郎自从被抓住后,一直都低着头。

向歌看热闹正上头的时候,就听见知郎在低声说话。

他知道这个符纸的威力,放心凑过去听。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向歌还没问,手中的符纸瞬间烫了起来,如同握住烧滚的热水。

知郎身上的红线现出红色,身上的婚袍被红线灼烧,可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努力脱离符纸对他的束缚。

庄白慈正和齐乾打得有来有回,就听见向歌大喊。

“男鬼逃走了!”

这一声,让两边都停住了手。

“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果。”庄白慈语气暗讽,“怎么这么大只鬼就不见了,交给我,早就出副本了。”

贺戴旭脸色沉重。

“没走多远,还能追上。”

他将头发放在罗盘上,罗盘不停转动。

庄白慈看到那绺头发,淡淡扫了向歌一眼。

向歌神情无辜委屈,表明他是被迫的。

几十秒后,指针归于正常,停在一个方向没再动。

“这次我们可没插队了,各凭本事。”

贺戴旭最可怕的便是这点,明明前一秒两人关系崩裂如同仇人,下一秒还能笑容相迎,不知道还以为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小院,庄白慈这才回头看向已经成血人的沈羡安,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还真当是人死了。

庄白慈没动,他俯视着沈羡安,他看起来伤得很重,其实也就皮外伤,贺戴旭没下狠手,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逼退他。

不管是贺戴旭还是庄白慈,都低估了沈羡安。

在贺戴旭几人消失在大雾中,沈羡安身上变了颜色,全身鲜红伤口褪色成粉红色。

“你开始变成纸人了。”庄白慈思考,“为什么?”

齐乾打伤他,他没有变化,而沈羡安被贺戴旭打伤,竟然也步入了纸人行列。

“我也不知道,我一开始看到自己的伤口颜色不对,立马买了幻境道具,没有让贺戴旭察觉到。”

沈羡安在这个时刻选择果断,只是果断原因不是自己,而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