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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片晌后,徐篱山说话了,声音哑得很,“事中的你和事/后的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你。前者的你恨不得把我生吃了,凶狠残暴,后者的你恨不得把我供成一只掌心明猪,温柔体贴……你是人格分裂了吗?”

徐篱山对昨夜的遭遇颇有微词,心中愤懑。

京纾昨夜勉强吃够了,抱着掌心明猪紧实地好睡半日,此时心情舒畅至极,闻言抬起徐篱山一直与自己交握的那只右手放到自己脸上,态度良好地哄道:“不高兴就打我。”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此时打了,以后不知道要怎么偿还呢,徐篱山又不是真傻子。他轻哼一声,五指蜷缩捏住京纾的侧脸开始揉搓,嘴上说:“这么好看的脸,我舍不得打。你要真想哄我,你也趴下来,让我啪啪抽几巴掌呗。”

说到此处,他不禁又想起昨夜被摁趴在浴池边,一对桃子在水面若隐若现,遭受了无比强悍的火力,最后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惨痛遭遇。徐篱山吸了吸鼻子,骂出了那句昨夜骂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三个字:

“死变/态!”

对于这个形容,京纾一直不肯承认,觉得分外委屈,他其实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是么?但是徐篱山此时委屈至极,只能哄着,于是他说:“好吧。”

“好吧”这样的回答在特定的情境下和“你觉得是就是吧”“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随你怎么想”等等回答不相上下,都是态度不端正的、作死的、冷漠的。于是徐篱山出离地怒了,他“唰”地睁开红肿的眼皮,一双哭狠了的眼珠子带着冲天的怨气盯住京纾的脸。

“给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他说。

那必须得好好珍惜,京纾绞尽脑汁,改口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反驳。”

“……”徐篱山微笑,“你是很遗憾昨晚没把我摁在浴池边做死,所以现在要启动言语暴/力吗?”

看来说什么都是错误的,京纾琢磨着。面对徐篱山浑身充盈的杀气,他突然伸手抄起这只掌心明猪稳稳地放在自己身上,单臂环住,试图转移话题,“饿不饿?”

徐篱山趴在他身上,微笑道:“不饿,睡前吃得太多,肚子都要被撑破了呢,这会儿还没消化。”

看来转移话题也行不通,京纾无奈选择正面硬刚,疑惑道:“吃这么多啊,什么好吃的让你这么喜欢?”

“……被逼着吃的。”说罢,徐篱山露出两颗蓄势待发的门牙,两排牙齿相撞,发出了“哒哒”的示威声。

此时京纾的肩膀上还有几处没有消的牙印,见状显然被震慑住了,好声好气地说:“谁这么坏?”

“一个大变/态。”徐篱山委屈地瞧着他,“夫君,你得帮我报仇啊。”

“当然。”京纾哄着说,“留青说该如何处置?”

徐篱山放在京纾肩膀上的右手缓缓抬起,比出剪子的形状,说:“没收作案工具!”

“好。”京纾抓住他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温柔地说,“你若想出气,便亲自动手。”

徐篱山狐疑地盯着他,说:“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并且我觉得该仔细思考的人是你,毕竟若是没了工具,那便只能借助外物了。”京纾捏着徐篱山的手,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且若突然从正常男人变作阉人,心思不一定要扭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