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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就可以成为一名正式的官方调查员。

郁宁下意识不想去岫城,倒是郁棠偶尔会回到云槐镇,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少。

郁宁现在这个身体,已经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生变化。

但郁棠会学着人该有的模样一点点长大,每年也都会回来一趟,给郁宁重新捏一捏外观,让他看着就像也在长大一样。

每次见面,郁棠都会问问他想不想要回自己的“过去”,郁宁也每次都会拒绝。

直到今天,直到这一次,郁宁在首都大学的门口再度遇见了专门来找自己的郁棠,听郁棠说要来归还他的因果。

不对劲儿!

身为准调查员的直觉告诉郁宁,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你……”纠结了一下下,郁宁还是发挥出了调查员不怕死的精神,小声问了一句,“突然来找我,该不会是在外面闯祸了吧?”

“没有。”郁棠第一时间否认。

停顿两秒钟后,他又放轻了声音问:“那个,我结了个婚……算吗?”

郁宁:“……”

郁宁:“???”

第20章 亡……夫?

郁宁回忆起了跟秦不凡他们在云槐镇观察隔离的时候。

郁棠总喜欢跟他们一起行动,一起吃饭,一起接受心理治疗,晚上回到各自的房间之前还要跟他们道晚安。

郁宁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也不认识跟自己一起上过赤崖山的伙伴,对自己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郁棠比较依赖,更是没觉得郁棠与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当时的其他人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同样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们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突然活过来的郁宁,也接受了这个忽然多出来的漂亮小孩就是那晚的不可名状,而他们七个好像本来就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调查局的人不会去管郁棠,遇到了还会十分礼貌地打招呼,不亲密也不生疏,像是在招待一位来家里做客的邻居。

等未成年们之中有人开始意识到“等等咱们中间是不是多了个谁”的时候,他们差不多就可以结束观察回家了。

小伙伴们陆续从大脑好像少了一部分般的状态中清醒,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不安与难过。

但情绪来的很缓、很慢,并没有对身体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再看到郁棠时,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没有了那天晚上的恐惧,甚至能很平静地跟他说上几句话。

郁宁没有要回去的地方,于是他在云槐镇的分部留到了最后,一个个与同伴们道别。

最先离开的是帽子姑娘和另外两个有家长来接的女孩儿。

什么都不用做,再过一段时间她们会自然遗忘自己看到的怪异,大脑会把那段经历自动替换成一段更为合理的记忆。

至于目睹凶杀案,自己也差点被杀害的心理阴影,也会有心理咨询师进行跟进治疗。

作为被卷入邪\教献祭,亲眼目睹了不可名状的未成年受害者,要是再受到外界的刺激,他们有极高的可能会陷入疯狂,或直接变成“祟”,所以需要调查局的持续关注。

如果这些孩子再遇到家庭或外界的迫害,调查局也不会坐视不理,而等到持续观察结束,她们也已经到了可以离开原生家庭的年纪了。

送别时,郁棠问帽子姑娘:“你想要一个健康长寿的身体吗,我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