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阳回去之后,同柳母说了要去买马的事儿,柳母得知是柳群峰交代的,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嘱咐了一句让人不要着急,要喊个懂相的人跟着,免得买个矮马回家。
“娘,我知道了,那喊谁和我一起去啊。”陈初阳今日买了肘子回家,下午的肉菜便能少做一样了,柳母正在煎豆腐,她一边翻着锅里的豆腐,一边往火房那里看了一眼,想了想之后,便大着胆子说道:“喊你表叔同你一起去,你表叔买牛马有经验,眼神准得很,他看上的准没错了。”
柳母这话说了,也没去看陈初阳反应,反而是小心留意着隔壁屋子的阿奶,她没听见阿奶说什么,这才看向灶下的陈初阳,陈初阳自然知道柳母在想什么。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心里都很开心,看来这兄妹两个是真的要和好了。
想到的事情立马就做,隔日,陈初阳和柳母就一起去了罗家,请了他们表叔帮忙,表叔干脆答应之后,自个儿去了沈家,他想先问问沈长贵那母马品相,若是母马就不行,那就不用跑一趟了。
有人帮忙,做什么事情都顺利,罗表叔得了沈长贵保证,说是不止母马,种马也是高大健壮,这后代定然差不了,便商量着一起去看看。
晏国的马匹卖的很贵,刚成年只四五岁的马匹是最贵的,能卖到三四十两,六岁到八岁之间的次之,能卖三十两左右,十岁之后价格就不行了,只能卖上十几两甚至七八两。
至于幼马,二到三岁的也贵,同七八岁的马匹价格相当,需要三十两左右,但不到周岁的就要便宜不少,二十到二十五两都能买到。
去沈家亲戚家里之前,陈初阳已经知道了大概价格,他装了二十六两银子,想着超过了二十六两,他就不要了。
说来倒是巧了,沈家亲戚家里就在竹山村,路过林家的时候,陈初阳把林欢一起喊上了,他知道林欢每日都要去给他阿爹还有大哥送饭,他们正好通路走一段儿。
虽说与他同路的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家里长工,但他毕竟是个小哥儿,同两个大男人一路,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有林欢陪着就觉得好多了。
林欢性子跳脱,他就和山上的鸟儿一样,一路上要么就在叽叽喳喳的说话,要么就在路边沟沟坎坎的地方跳上跳下的摘野花野草,总之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表叔看着陈初阳手上的食盒,冲着林欢摇头,他不明白,两个小哥儿性子怎么相差这么大,明明是差不多的年岁,却完全是两个样子。
老人家总归是不太喜欢咋咋呼呼的人,陈初阳见表叔皱眉摇头自己倒是笑了。
他就喜欢林欢,也喜欢林欢的性子,他十四五岁了还能和个孩子一样,都是家里人宠的,也许,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被家里人宠成个孩子吧。
柳家村离着竹山村有些距离,如今马路还没有修到竹山村那里,林欢到了他阿爹和哥哥那里,将饭食给了他们也没留下,也跟着陈初阳一起去了。
那可是要带他去县里的马儿啊,他也想去看看。
沈家这亲戚不是本家亲戚,甚至都不是妻子那边的亲戚,只能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这是他妻弟的妻子的娘家哥哥家里。
卖马的主人家姓张,张家得知他们来意之后,便领着人去了马圈,到了马圈,张家男人指着那一大一小的两匹马一脸的骄傲。“漂亮吧?这水色这个头,可不常见啊。”
张家男人倒是说的没错,这马儿确实是漂亮!毛色纯黑,只眉心和马蹄染了一抹白,且那母马毛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