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你昨晚都没让我解释。”沈爰推他,坐起来,围着被子,“我本来也没打算和郑文柏订婚呀。”
易慎一听,缓缓睁眼,惺忪的眸子里倒映她的脸。
“你个混蛋,昨晚上我说句话你就使劲,把我弄得半个字都蹦不出来。”她原封不动把准备好的话告诉他:“我约郑文柏就是要告诉他,因为你,我不能和他结婚。”
“只不过没谈成,他非要让我当着两家人去说,我想那好,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
“你倒好,把我弄来这里一宿没完没了,错过了时间,我安排好的事又被你打乱了。”
易慎悄悄握住她的手,垂眸玩儿着她的手指,好像不怎么在意:“嗯。”
“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他在甜品店吗?”沈爰烦死他这副散漫模样,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能这么淡定:“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是十月十四号吗?我昨天就是去给你订生日蛋糕,顺便把他约到那里谈事。”
“疯狗易慎!你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乱啃!”说着她都要哭了。
易慎瞧着人情绪波动起来,一把将沈爰拽进怀里,重新盖上被子,赶紧哄着亲了两口,“好好好,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
他帮她把头发顺了顺,姿态里尽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信么,我不会让你理亏。”
“也不会让沈家全家人理亏。”
沈爰愣了,摸不着头脑。
“这话是什么意思?”
…………
沈爰没回家是一码事,问题是,到了约定的时间,郑家没有一个人上门,电话也没有人接,沈知松二老怕郑家是有什么事,托沈绰跑了一趟,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去还好,一去可真是乱了套了。
沈绰到达郑家别墅的时候,大门开着,里面正闹翻了天。
他好奇心作祟,进了院子,探头往里看。
原本应该上门的郑家父母和郑文柏被堵在了家门里,郑文柏父母脸色铁青,郑总看上去快气晕了,像泼妇一般的中年夫妇又是坐在地上撒泼,又是指着郑文柏泼骂的,裹得严实的同龄女孩面色苍白站在一边,眼睛红着。
沈绰往下看,最后看清了女孩隆起的小腹。
他稍稍后仰,抽了口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
同时,金阳官邸,两人还腻歪在床上。
易慎把来龙去脉给沈爰讲明白。
易慎查到郑文柏多处留情,但是防护措施做得很好,绝对不允许意外发生,但他不知道有条“漏网之鱼”闷声算计着大事儿。
郑文柏的一位前任已经怀孕四个月,并且父母都是不好惹的市井小户,他们铁了心要让女儿把这胎落稳了,再闹上郑家,借此攀龙附凤。
易慎只不过是和们“商量”好了,把闹事的日期
() ,定在了订婚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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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人自己都自顾不暇,肯定无法上门,上不了门,就不会知道沈爰到底有没有回家,跟谁在一块。
到最后,郑家还会因为郑文柏这怀孕的前女友,丢掉所有脸面,愧对沈家。
到时候,都不用沈爰说什么,沈家人绝对不会再继续这门婚事。
“这一切全是你安排的。”沈爰还在易慎怀里,说着话,打他乱摸的手,讽刺一句:“果然呢,这炼锋易总的手段不是吹的。”
易慎低头迈进她颈窝,使劲吮嘬,发狠道:“都是为了谁,嗯?”
“沈圆圆,为了你,我可是处心积虑到头儿了。”
沈圆圆这一熟悉的昵称响起,沈爰的心软得不行。
她悄然露笑,捧着他的脸,在易慎额头上使劲亲亲,“嗯,我知道啦。”
“我最爱你了。”
易慎耸动两下,搂着人贴死,翻身把她压倒,意味深长:“正事儿说完了,吃早饭。”
沈爰反抗唔唔两声,你吃的哪门子早饭!!这男人不知道累的吗!?
都折腾一整夜的啊!
刚逃出被窝的纤细胳膊又被他拽回去,沈爰的声音逐渐被易慎的/口勿/吞没。
蒙住两人的被子又折腾起来,鼓起奇形怪状。
秋日烈阳拨开乌云,刺向地面。
这场缠绵的胡闹何时结束还未可知。
…………
当天傍晚,沈爰告别易慎,从他家出来,直接回了沈家宅子。
沈爰抱着那件绿松石项链回家,进了家门就看见爷奶都在客厅里,好像是刚接完郑家人打来的电话。
不用想,她也能猜到电话内容。
彭芹挂了电话,狠狠骂了一句文雅的脏话,然后说:“当父母的是有多失败,竟教育出这样的儿子。”
沈知松抿了口茶,安慰老伴:“幸好啊,没订婚,不然我们全家人都被这小子摆了一道,这不是把圆圆往火坑里推么。”
“你之前不是说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么?”彭芹一记眼刀刺给丈夫,“就调查成这样?亏我还和圆圆说这人没问题。”
沈爰悻悻走进客厅,轻咳一声,表达存在感。
彭芹看向孙女,一脸的无可奈何,埋怨:“另一个不像话的回来了。”
“要不是郑家出事,没有登门,今天我非要给你上家法不可。”
“奶奶——”沈爰撒娇耍赖,“我这也是知道他们家的事,所以才敢堂而皇之……”
说到一半,她抬眼突然被爷爷瞪了一下,突然噤声,心虚了。
她走上前,把珠宝盒奉上,放到奶奶面前:“爷奶,我知错了,不该玩消失的。”
“但我的态度,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我不想嫁给郑文柏的,是我一直犹豫,不敢开口。”
沈爰把珠宝盒打开,亮相。
彭芹看见这件绿松石项链的瞬间红了眼眶,带着皱纹的脸抖动肌肉,可见多激动。
她抚摸着项链表面,像看见了故去的亲人重现,“你……哪来的这个……”
“奶奶,我非要去霄粤湾的原因,就是它。”沈爰在她面前站直,诚恳道:“我想买下来送给您,然后,请您宽恕我毁掉和郑文柏的婚约。”
“我不喜欢他,我不能允许自己嫁给不爱的人凑合一辈子。”
“只不过我没想到,中间发生了这么多插曲。”
“但寻回您祖母遗物这件事,是我一直想做的。”
沈知松看着孙女,不止地欣慰,碰碰老伴的胳膊:“你还总怕圆圆跟你有隔阂,我看啊,这孩子最心疼你。”
彭芹抬起手背,抹了抹泪,再生性清冷的人,也有被人骤然焐热的时候。
下一秒。
沈爰突然后撤一步,双膝跪在了二老面前。
她忽然的举动惊到了两位老人,因为从小到大,家里人从没让她跪过谁。
沈爰跪着,身板笔直,双眸流盼着坚决。
“爷爷,奶奶,原谅我犯浑不懂事,孙女给您们磕头了。”
“这么多年,我还是只喜欢易慎。”
“我想和他在一起,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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