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眼下摆放在知虞面前的不止一个困境。

听到沈蓁提出的话后,她心头何尝不在迟疑。

她刚和沈欲睡过。

关于这点,沈蓁日后想要成为沈欲的皇后,替他主动张罗三宫六院都是有的,且沈蓁一直认为他们成亲时在一起过,对方未必会在意这点。

但知虞若当下就直白说出,那无疑是在挑衅沈蓁。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知虞刚醒来再是头昏脑涨这点数也还是有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知虞甚至也才刚刚清醒,根本无法捋顺。

她只得犹豫地开口,“这件事,关于郎君那边,他……”

沈蓁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位夫人指尖掐着被面犹犹豫豫不肯的模样。

沈蓁想,知虞怕是忘记了她当初是如何强行嫁给郎君的。

被夹杂在其中的,一直都有沈蓁在。

只要一想到知虞是利用自己才得到了沈欲,沈蓁的心情便很难保持平静。

可她既然想要这位夫人做出退让,便也只得给对方留足颜面,委婉开口。

“夫人应当也是知晓的……”

沈蓁望着榻上乌发及腰的美人若有所思道:“郎君性情温润,为人和善,且从不会强人所难。”

所以,在知虞所有的犹豫中,最不该存在的也许就是沈欲这一环节。

知虞自然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下难免也微微地尴尬。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改日再说可好……”

她身上现在正是不尴不尬的时候,即便有心想要极力迎合沈蓁的话,也想不出头绪。

甚至一脑门的心思更想先避开如此尴尬的场面。

沈蓁沉默不语。

改天,改哪天?

明明只要给出一句准话的事情,这样艰难,不是推诿之词又是什么?

“姑娘,那位夫人分明想要先推脱到郎君头上,见推脱不开了,这才语气虚伪地提出改天……”

阿冉在屋里不好发作,出了门便又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么直白的托辞,咱们又不是蠢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沈蓁心里何尝不在想这件事情,她只是想要快些让这位夫人离开郎君身边,所以才受不住那三件事情的诱惑。

“她分明出尔反尔,姑娘你太守规矩了,这样下去既帮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

这一句话显然说得有些重了,说完阿冉便又不自觉的掩住了唇,小心翼翼抬眸打量沈蓁的神情。

沈蓁只缓缓道:“我需要想想……”

也许阿冉说的是对的。

她总这样墨守成规,才处处吃亏,帮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

等沈蓁主仆俩离开后,知虞在榻上稍稍缓了缓,便叫来那伺候的婢子替她准备些热水沐浴。

掀开被子后,知虞一双脚一挨到

地面,便明显感到一种异于以往的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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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动间,婢子却又眼尖看见夫人雪白晶莹的小腿上忽然流淌下一抹浊痕。

她正准备提醒,知虞亦是察觉到她目光,只得故作询问:“热水准备的可还充分?”

可这婢子显然也未经人事,完全不懂,仍是指着知虞的腿疑惑问出,“夫人的腿上流了些脏东西……”

知虞:“……”

她脸上默默一热,更不好同一个没有成过亲的小姑娘解释这流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物什。

只是愈发急切地想要走到浴池旁,许是心急了一些,脚下难免支撑不住地一软,险险就要跌倒。

亏得这时候从婢子旁边伸出一双臂膀,堪堪将她接到了怀中。

婢子诧异地退让到旁边,抬眸便瞧见了来者的面貌。

郎君不知何时打外面回来,将险些摔倒的夫人直接拦住了腰,轻松地打横抱起,让身体娇弱的夫人瞬间只能紧紧依偎在他胸口。

知虞这时心情正是敏丨感,再度回到那气味熟悉的怀抱里,察觉到婢子愈发异样的眼神,脸热着就要挣扎。

沈欲只面色平静地让婢子先行退下,然后便在怀里面颊泛粉的美人耳畔轻道:“难不成……你是要这婢子看到这双腿下更多的‘脏’东西不成?”

到时候衣服解开,可就不止腿上有了。

在旁的地方只会更多,更浓。

婢子再要指着那些地方一一发问的时候,只怕怀里娇娇弱弱的美人才真的会想要羞愤欲死。

知虞感受到耳廓的热气,身子仿佛也被驯服地本能跟着发酥。

她羞赧地别开脸,将眸微微阖上,只能默许他抱起自己,将她送入浴池。

温热的汤池表面撒上了红色的花瓣。

雪白的中衣被水浸湿后,瞬间变得透明,红色花瓣也暧昧地点缀在雪白的肤上,颇为惹人眼球。

知虞被热水抚丨慰得口中想要发出喟叹。

自己舒服了,便又开始犹豫要怎么赶沈欲离开。

可在她开口之前,就听他道:“现在可以叫婢女进来了。”

男人对着她这副诱惑的模样完全地目不斜视,只掬起一些清水,在她眼皮底下搓了搓指尖方才碰到的浊液。

知虞耳根都红了,口中软声应了个“好”字,便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擦了指根,规矩到没有一分一毫地逾越,转身离开。

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出于这天底下所有正人君子都所会产生的愧疚情绪。

毕竟将她弄到腿软连路都走不动的罪魁祸首是他,这才好心地抱了她一程。

婢子进来后,似乎得到了交代,这次便只谨慎地上前服侍。

手脚麻利地替夫人剥去了身上那层打湿的中衣后,窥见底下靡艳的痕迹,婢子也只是默默跟着脸热,再也没

() 敢胡乱说出些会让知虞感到难堪的话。

沐浴结束之后,沈欲人已经不在香殊苑中。

婢子道:“郎君方才是有玉佩落在了这处,寻走了东西才又离开。”

这几日胡天胡地地度过,丢的又何止是玉佩,就连腰带也在外头的时候就被知虞紧紧攥在手里,不经意间给丢了。

更不提那些杂七杂八的饰物。

只是等知虞重新回到榻上时,发觉被褥与床单也被换了套新的,脸热之余,身子到底还是疲惫得不行,只由着婢子替她掖好被角,叫她好再补全了睡眠。

在阖上眼前,难免再度想到沈蓁的事情,知虞便愈发感到了刻不容缓。

必须得想办法快点离开,好让沈蓁放心……

她睡前交代婢子道:“等郎君回来的时候同他说,我要见他……”

这几日耽搁他不少事情,所以知虞也不会贸贸然派人直接到大理寺去找他回来。

只能等他回来后,有了闲暇再说。

且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便更该要快些解决。

不然久而久之,再想解释只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这次迷迷糊糊睡去没多久,中途被婢子扶起来喝了碗鱼片粥,再度睡去后,知虞便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浑浑噩噩间,受着这几日的影响,知虞在睡梦中甚至都还反复着先前持续不断的事情。

梦里情景变换不断,滋味也跟着一波一波的改变。时而恣意,时而紧张,时而在一些路人眼皮底下的极端刺激,时而又是在水中浮萍般的无助……

她睡得很是不安,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那种让她有些畏惧的气息顿时叫她再度颦起眉。

腿下到现在甚至都还酸着,她实在是不想要了……

所以只能委委屈屈地抬手揽住对方的脖颈,用唇舌去讨好他。

耐着性子将对方薄唇与齿关一一撬开,与他舌尖相濡,正要勾着他交缠起时,复又冷不丁地止住了动作,而后就连那双柔软的臂膀也莫蓦地一僵。

知虞睁开朦胧的琉璃眸,而后快速地将粉舌从对方的口中退出。

接着,她撑起手臂将身子坐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