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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气穿肠过,激昂的颤栗随着血液叫嚣。

五国的王第一次齐聚,何其有幸他们通过层层选拔,争得在今日侍奉。

宫内一片寂静,只剩滚动的车轮和马蹄声,压抑到诡异。

道路的尽头是作为东道主的景帝,眯着眼好像是在看这场短暂和平下的暗潮汹涌。

第一辆华贵的马车停下,在簇拥中那人掀开车帘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

温文儒雅,斯文白净,这是君临对眼前男人的第一印象。

“景帝,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身姿颀长的男人笑着和她打招呼,君临半覆的睫毛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嘴上却是礼仪周到的回着话:“自孤登基至今,还是第一次和南疆王正式碰面呢。”

她看得见,那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偏执和扭曲,已经腐烂到发着阵阵恶臭的心居然顶着这么一张风光霁月的皮囊。

南疆王面容清秀,像个白面书生,他温和道:“第一次见面就是签订和平条约,也算是具有纪念意义的相遇呢。”

两人嘴上扯皮没几句,第二辆马车也停下有了动静,君临和南疆王自觉的打住交谈抬眼看去。

马车上走下的人虎背熊腰,尽管身形魁梧高大,健硕的肌肉块像要撑炸衣服蹦出来似的,但不可否认,这人五官端正又英挺,孤狼一般阴鸷又极具压迫感的双眸带着王者之气。

恍惚间,君临从那张脸上看见了野渡的影子。

“朕来的可算迟?”

泽皇将目光直直落在景帝身上,看似波澜平静,但谁都知道刚被景军痛击过的泽皇心里有多不快。

两人都是笑面虎,哪怕上一秒打的死去活来,那下一面也得面容带笑和气交谈,君临勾唇:“怎会,这越王和雪域之主不是还没来吗?泽皇已经很早了。”

南疆王笑意温和:“瞧瞧,景帝还是护着你的。”

三人站那交谈,各国跟随而来的使团站在一旁和明赫他们寒暄,其中包括跟随越王来的公卿。

今日的太阳很好,三国的王也在谈笑风生,可谁都没有感觉到暖意。

景帝与南疆王和泽皇都有过节,包括现在到来的这位。

第三辆马车到达,藏蓝袍的男人姿态高雅的走来,冷硬的五官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嗯?没想到南疆王和泽皇竟是先寡人一步到达。”

南疆王笑吟吟:“越王都来了,果然只有雪域之主颜面最大了。”

现在的局势是很明显的一对三。

越国和泽国不仅是盟友,更是与南疆都有交易,这三国就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景帝孤身一人。

君临不在意的挑眉:“对了,孤最近送的小礼物越王可还喜欢?”

越王眼底一沉,皮笑肉不笑:“寡人竟不知景帝还有这癖好,送礼送水蛭。”

君临诚意满满接过话茬:“都是孤亲自抓的,送礼总得别出心裁嘛,越王可还喜欢?”

这种场合他哪能说出拒绝的话,男人只得压下心中的戾气露出笑:“寡人甚是喜欢。”

君临语气满足:“那便好。”

泽皇眼皮子一掀,不咸不淡道:“景帝倒是好客。”

君临客套:“泽皇过誉了。”

败者的嘶鸣,她没心情去听。

等最后一辆马车到来,唇枪舌剑的四人一时竟齐齐停下了纷争,都带了好奇朝这边张望。

雪域比起南疆更要神秘,至少南疆人还知道南疆王姓甚名谁,朝中也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可雪域没有。

如果说南疆靠蛊虫控制人已经极为可怕,可是雪域却在信仰一个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主,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