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道:“还有大人,这次景国的事情败露,国内有许多子民厌恶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南疆更好……”
秉文指尖一顿,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有人同我说过,想要成大事,必须拥有不曾畏惧他人讨厌的勇气。”
将军钦佩。
但君临要在这听见估计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出息了啊,拿我的话做激励跟我为敌,好气,会想把他大卸八块的程度。
“那接下来王有何指示?”
“先拿下墨家。”
“好,我再加派人手搜查。”
他们这会儿还真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君怀已经在南疆晃了好几天了。
那边玉珠领着沈斯年进了祠堂,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羊头人身,双手合十怪物般的雕像。
红烛摆满案桌,三炷香烧的旺盛,雕像的两旁工工整整一左一右的摆放两个大木柜,每个木柜里都有很多方形小隔间,隔间里还都摆着小陶罐,就跟骨灰盒似的。
里面到处充斥诡异。
沈斯年收敛着目光,不露痕迹的悄悄打量,玉珠走到木柜前,视线在一个个小隔间的陶罐上掠过,教训道:“做我的侍卫就要忠心耿耿为我办事,不然但凡让我发现你有想要背叛我的念头,我就会让你瞬间心如刀割,七窍流血的死去。”
话语里的辛辣狠厉恨不得化作毒蛇将这位少年吞噬殆尽,他无比乖巧的顺从应声:“属下知晓了。”
玉珠这才扬起笑,沈斯年跟在身后见她指尖从小陶罐上划过,这才看清,有些陶罐上还贴了白色纸条,纸条上写了人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忽的,他的心极其不安的跳了起来。
供奉、小隔间、装着什么东西的陶罐、名字及生辰八字,就算他再不懂此刻也知晓了,这是诅咒。
南疆的邪术,借此将自已的怨念和恶意发泄在所诅咒之人身上,恨不得影响其气运,让对方不得好死。
然后他就在正中间的陶罐上,看见了君临的名字。
早有预谋的,他们肆无忌惮的向这位景帝寄予最恶毒的诅咒。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气愤过,紧阖牙关大力握紧剑柄试图压制自已的狂怒,小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怒到,气血上涌一时脑袋都是昏的。
玉珠一凛,侧身斜睨他:“怎么了?”
少年抬起漂亮朦胧的眼睛看她,似乎并不知她为何这么问,疑惑道:“嗯?”
她一顿,估计是错觉吧。
她取下了一个陶罐,是写着君临名字旁边的那一个,陶罐上贴的白纸还没有写名字,玉珠抱着陶罐来到桌前提起毛笔问着:“名字。”
少年抿唇,眸光明灭难定。
“沈斯年”
“详细点。”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的斯年。”
显然他的实诚愉悦到了这位大小姐,她高兴:“可别对我说谎话啊,回头去探查要是不属实,你是知道后果的。”
他老实:“属下不敢。”
“继续,生辰八字是何?”
直到白纸条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玉珠这才将陶罐打开,从中取出的,赫然是晶莹透亮的蛊虫。
沈斯年下意识指尖一颤,那是比上次杀了追杀林君怀的傀儡取出的蛊虫,更要剔透漂亮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