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进来战战兢兢的伺候她穿衣洗漱,仅是一夜之间,噩耗袭来,暴君没有死,并且囚禁了新帝,又拿回了景国主人的位置。
外面百姓骂声一片,诸子百家蠢蠢欲动,已经有不少人准备除暴安良,前来行刺这个不干人事的暴君。
君临:“……”
好烦。
一早起来就这么烦。
世界毁灭吧。
她心里堵着日气,导致冷着脸满目寒冰,惊的婢女们颤抖双腿噗通跪下。
君临:“……”
日。
更气了。
让你们跪了吗。
直至洗漱完她也没说一句话,但低气压把所有如履薄冰的婢女太监彻底推进了深渊,他们啪嗒掉着眼泪,顶着双水润的兔子眼眨啊眨。
景帝轻淡的扫过一眼,语气森然:“你们很爱哭?”
我什么都没做就先斩后奏掉眼泪?
奴仆们拿出了生平最快速度使劲摇头。
“是孤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们难过了?”
全员哭的更凶了,一致拨浪鼓摇头。
姿容威仪的景帝喜怒不变的冷呵一声,随即开始用膳。
一碗油水菜叶汤和一个馒头。
她张着唇慢条斯理的吃着,硬是让她吃出了高级大餐的感觉。
谁都不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暴君会不会因为这寒酸的膳食发怒,掌权之人只要张嘴说几个字就能轻飘飘夺去他们的性命。
都快抖成筛子的宫女小太监已经在心里给家人写遗书了。
爹娘,如果有下辈子……
一定不要再把我送进宫了啊!!!
好可怕的!!!
用完餐待人都散去后,蛮荒背着重剑走了进来:“主,他们已经走了。”
忘川阁空无一人,沈斯年也跟着消失。
一切如她所料。
君临正襟危坐,双手搭在大腿上笑道:“秉文我了解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软,性子其实偏执的很,你越激他,他就越想证明给你看。”
她左手撩起右臂衣袖,给蛮荒斟了杯茶水,动作风雅流畅:“尝尝。”
蛮荒抵着唇喝下,微不可察的眼中点着零星的欢喜。
“本来他是不打算昨晚走的,但是我去给他上点眼药,细作和发小,既然发小不能做了,那就把细作做到最好吧。”
她也轻饮茶一日,脑中闪过了数十年的光阴。
语气显得缥缈:“他懂得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真正明大义的人是不会为了自已的儿女情长而背弃国家的。”
秉文是喜欢君临的,但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人会吞并他的国家,为了守护南疆就必须要放下自已的个人感情。
在君临面前他是发小,可是在景帝面前他是南疆的利刃,他们是敌人。
如果秉文真的因为爱她,就为爱痴狂放下尊严,将南疆的秘密全部抖露,任由大景的铁骑踏破他的国家,那这人就不是秉文了。
更何况,南疆也极具野心。
君临叹息:“大一统的脚步是势不可挡的,想要真正的减少战乱,加深经济文化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统一是必要的步骤。”
野心是真,为日后天下百姓长久着想也是真,正因为她是现代人,所以才知道统一的重要性和深远影响。
蛮荒知道她有许多顾虑,也看的足够长远,但还是感觉太沉重。
一切的一切都压在这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