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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前主的一句话,就将这些贪生怕死的腐朽之徒吓得鼻涕横流,他们嘶嚎着哀求新帝,小丑般的姿态让左右相难堪的别过眼。

没有丝毫尊严和风骨。

这个国家完蛋了。

君临被他们的反应逗的冷声讥笑,她大喝:“蛮荒!”

“我主。”

身形健硕的男人温顺的在她面前低下头,取下腰间挂着的木盒放入君临手中,整个过程带着无声的亲昵与默契。

她接过软着声:“膏药有按时用吗?”

“嗯。”

“旧伤好了吗?”

“我主,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依旧显得呆傻,可是眼中柔和不比君临差分毫。

惊的百官像看怪物般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他们何时见暴君脸上露出过这般神情?

就连左相和右相也诧异的瞳孔微缩。

只有秉文笑容勉强的看着。

她以前也对自已这么温柔过。

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眼眶发酸,痛苦闭目。

回不去了啊。

沈斯年恍然,原来在客栈遇到的这人就是传说中王的恶犬。

看来以后要和同僚好好相处。

完全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的君临,抬手打开了木盒,里面赫然放着莹白暖玉雕刻的方正玉玺。

又是全场哗然。

秉文怅然:“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你不会把玉玺毫无疑心的交给任何人了。”

他苦涩勾唇:“只是没想到一直被他随身带着,我还以为被藏了起来。”

蛮荒像是头大型野兽,对了除了主人外的所有人毫不犹豫的露出凶狠獠牙。

此刻正不言语目光半死不活的看着秉文。

如同在看死人。

左鹰右犬,沈斯年和蛮荒。

君临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她朗声:“新帝登基,孤将玉玺作为丧礼,前来取你性命,你意如何?”

好一个登基丧礼!

全场都被气的直哆嗦。

倒是明赫不着痕迹的小幅度弯了唇角。

秉文叹息:“那么,杀了吧。”

周边严阵以待的土兵蜂拥而上,沈斯年立刻护驾,君临把玉玺交给蛮荒,将少年拉至身后,长辈般开日:“这是孤的家事,叛徒余孽自当由孤清理。”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大景的王到底是谁。

少年听话退居幕后,黑色斗篷里的手紧紧握住剑鞘,准备随时支援。

君临大笑:“剑来——”

他刚想递出自已的惊客,哪想有人先他一步,将那沉甸巨重,身长四尺半的赤色玄铁重剑送了上去。

【不错的剑,不过是比我的差一点。】

【哥哥的剑是怎样的呢?】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啊?】

记忆回笼,激的他精神一振,热血再次控制不住的上涌。

明白了,蛮荒背上的剑,才是王真正的佩剑。

帝王纤细却挺拔的身姿,一手拖着几近和她一同高的重剑,眉眼英气逼人,英姿飒爽,风华绝代。

身后是纯无垢的蓝天,头顶高悬的太阳用金光铺满她身,极致妩媚的面容犹如糜丽绽放的罂粟。

极大的反差感造就的惊艳让所有人呆呆注目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