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镯子漂亮哦。”蓝银霜感叹。
甘望舒一下子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旗袍袖口,回想萧津渡对镜时和她说的那一句——东西喜欢吗?感觉挺适合你这件旗袍的。
原来如此,原来他真的送了能够买房子的礼物,这镯子的成色,是至少几百万的货色。
添、砖、加、瓦,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其实在他这样身家的人身上来说,几百万的手镯还上不得台面,但是他知道,这已经是能送给她的一个上限了,还未必送得出去,如果送个真正拍卖会上的镯子,他怕是生命都有了危险。
“你和津渡怎么会那么熟悉,他怎么会送你这么好看的镯子?”蓝银霜发出了灵魂质问。
“我俩根本不熟悉。”甘望舒把这次的遇见和小妈和盘托出。
“什么,你误吃花生了?津渡,还陪你输液了。”坐在一侧的蓝银霜听后很意外,“又吃了饭,去他家了,过夜了。”
“……”那是被迫留宿,过夜两个字听起来感觉很奇怪,很暧昧。
“那,现在怎么办?”看得出她很惆怅,蓝银霜也很愧疚,“我不让他送,我说了望舒一定会退给你的,他还是送了,小妈说不过那孩子。”
“没事。”甘望舒吁了口气,摇摇头,“我找个机会再和他说,反正对他来说是小事,我们也就不用去为此苦恼。”
“好,你不恼就好。回家去吧,不早了,明天晚上来吃饭,小妈明早给你做蛋糕。”
甘望舒笑一笑,准备盖上盒子。但是盖之前,被那水光格外好的镯子吸引了,还是捏起来看看。
触手冰凉,光芒如流星般在里外接连流动,如绿芽抽芯,肉眼可见地伸展着生命,叫人为这股鲜活劲儿移不开眼。
“如果不是萧津渡送的,就好了,它真漂亮啊,小妈。”
“是啊,漂亮呢。”她笑容满面,“你适合戴镯子,我们望舒手小,白,指若削葱,还喜欢穿旗袍,哪哪都适合这镯子。津渡那孩子蛮了解你的。”
“……”
甘望舒略不自然地放下,阖上盖子,“放您这儿。”
“哎?你不拿回家呀。”
“不了,估计早晚还给他,而且,拿回去要是被我母亲和奶奶撞见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也是,好,那小妈给你保管着。”
甘望舒圆满地准备离开。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身后的蓝银霜喊了她,“哎,望舒,小妈有个事儿,忘了跟你说。”
她回眸:“怎么了?”
“津渡啊,那孩子中午过来,不是来吃饭的,是说点事。”
“您和他之间还有事儿可说?”
“说说他外婆。”
“他外婆?”她想起今天晚上,他说他外婆出院了,难不成专门来告诉这个事?
蓝银霜迟疑道:“他说他外婆今天出院了,下月老人家过寿,念叨我,想来接我一起去。”
“哦~”甘望舒恍然,“那挺好的,老人家过寿,您可以见见,您也许久没见她了。”
“她在萧家老宅里过的寿,我不打算去了。”
甘望舒眸底浅浅闪了下光。
蓝银霜:“我跟他说了,如果我腿脚方便就去。下月我跟他说我身子还不利索就好了。”
甘望舒没有马上接话,想了会儿,才说:“其实如果是我自己,小妈,我不在意这些小事,反正您和萧家也没仇,也已经不在甘家工作了,没必要受甘家影响。
但是,我们之间还有来往,而那天,想必去的北城名门望族很多,这些人,大多和甘家也都有往来,如果消息传到我们家老太太耳中,那……老太太要是因此让我跟您断了联系,就不好了。
我不能和您断了联系。”
“我知道,你放心,这些小妈都懂。”蓝银霜语气很正常,“不用担心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