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咬着唇瓣,抬脚又去踢他。
这次他没躲,握住了她的脚。
她人长得小,脚也小,还没他手大。微凉的掌心轻轻覆着软足,织愉口中无意识溢出一声轻哼,脚趾蜷起。
“谢无镜,谢无镜……”
她有些急切地唤他,屈起腿,像条勾人的蛇妖,要将他勾到床边来。
他顺着她走来,织愉挺起上半身要去抱他。
然而他只是将她的脚放回床上,手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又按躺回去。
织愉恼火起来,很狠踢他一脚。
这一脚没有柔情蜜意,他没躲,也没生气,哑声道:“过会儿就好。”
过会儿就好,真是熟悉的台词。
让织愉恍惚回想起三月毒发那夜。
那真是幻觉吗?
谁知道呢。
神气与毒激战到了高潮之时,织愉的渴望也达到顶峰。
她眸含秋水地瞧着谢无镜,向他伸出手,“那你抱抱我。”
谢无镜沉吟须臾,没有拒绝,在床边坐下。
织愉立刻扑进他怀里,勾住他的脖颈,仰面去吻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异样,心道他也不是真跟个无情无欲的木头似的,应当不会再拒绝。
但谢无镜竟一手按住她的腰背,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制住了她。
仍是那一句:“过会儿就好。”
只是嗓音更为低哑。
织愉不懂,她难以理解!
她在欲海里煎熬,在他怀中扭动。
他身上的香如云雾笼罩了她,让她近乎神志不清般胡言乱语,“谢无镜,你也很难受吧?为什么拦我,谢无镜……”
谢无镜低垂眼帘,清冷的眸望着她迷蒙的眼,“我有问题要问你。”
有疑问,就有破绽。
织愉娇娇地依偎着他,勾唇笑:“你说。”
谢无镜:“你先前面对魔太祖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面对洪王救命恩人时,知道面具下是谁吗?”
两个平静的提问,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大约是神气压制了毒,毒性正在散去,织愉越发清醒。
她泛着水莹的粉唇微启,吐不出答案。
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
可她不能回答。
织愉嘴角一撇,撒娇卖乖地趴在他肩头,不再说话。
这样的举动,仿佛是在哄他:不要介意她的过去。
谢无镜一手轻抚她的后发,一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嗓音冷得仿佛再大的火都能浇灭。
“我还需要时间,才能接受你的背叛。”
织愉体内□□在逐渐退去。
她闭上眼睛,呼吸仍急促。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荡着他说的话,越想越恼。
“你若是嫌弃我,不用勉强。我没叫你接受,也没叫你来看我!你是龙,明知我囚龙之毒会因你加重,还来盯着我,你分明是在故意折磨我!”
谢无镜眉头微蹙,眸色暗下。阴翳的表情让织愉心下一颤,干脆闭上眼睛装晕。
良久,她听见谢无镜道:“我为何要嫌弃你?是我咎由自取。”
织愉意识清明不少,听他这么说,她心头一颤,愧疚涌上心头。
只是她人设如此,让她道歉,绝无可能。
织愉装睡,翻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却听谢无镜又道:“我无意折磨你。但往后毒发时,我都会看着你,不会让你与他人接触。”
织愉:……
什么与他人接触,说白了就是觉得她会红杏出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