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过来为她诊脉。
片刻后,他道:“你得了风寒。”
话音刚落,织愉连打了几个喷嚏,“用你的仙法,可以让我快点好吗?”
谢无镜:“风寒可以速愈。不过你是凡人,起码要一天。月信不行。”
肉身凡胎,生老病痛,乃是顺应天命。
就算是修士,也不过是身体更加强健,承受能力更强,恢复得更快。不能完全免去身体病痛。
织愉此刻感觉不到病痛,身体却有反应。不是谢无镜治好了她,而是让她这方面的感知变迟钝。
治标不治本。
织愉很快鼻子不通气。
她身体难受,心情烦躁,眼泪汪汪的。
谢无镜抚了抚她的心口,“睡吧,睡醒就好了。”
“睡不着。”
她生病时格外娇气。
九岁前她是最受宠的公主。
身娇体弱,容易生病。
一生病,父皇母妃,还有整个宫的宫人都围着她转。把她当易碎的宝贝捧着、哄着,要什么给什么,坐在皇帝背上骑大马都行。
后来再也过不上那样的日子。
可每当生病,她还是会想起小时候。
织愉的委屈达到顶峰,眼泪直掉。
谢无镜用指腹给她抹泪。
她心情稍微平静些了,道:“你今日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我这两天好像总是打扰你做事,你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睡。”
谢无镜:“没事。”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鼻头红红的,看起来格外乖巧。
谢无镜:“我自会权衡轻重,你不必在意。”
他有他的打算,织愉就心安理得地麻烦他了,侧身靠近谢无镜。
谢无镜把她扶起来,让她依偎在他怀中,手臂揽住她的腰背,手掌放在她小腹上为她缓解隐隐的酸涨感。
织愉眼皮渐重,忽听门外敲门声,陡然又清醒。
谢无镜看在眼里,眸色沉了沉,“何事?”
香梅紧张道:“仙尊,乾元宗掌门和南海公主在山门外求见仙尊。”
谢无镜拍了拍织愉,低声道:“你睡。”
织愉要从他怀里起来,“你去吧。”
她不是在欲拒还迎,但也感觉自己现在真像个挑拨主角与正道后援团关系的坏女人。
谢无镜揽她的手微紧了紧,同她低语:“他们来时,仙府大阵会有感应。”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他们来了。
谢无镜接着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织愉猜,也许是催他找女人,他才不乐意去。
香梅等了许久听不到回应,为难地按照掌门的命令,传话道:“仙尊,掌门说,您今日若是有事,他们不强求,别忘了明日归臻阁拍卖会。”
“明日阁中,不止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宵小藏在暗处。您务必得出面震慑,让他们知道,您仍是十八年前的仙尊。”
这番话说得香梅心惊肉跳。
织愉正病着,脑子转不动,却也听得出:掌门这是对谢无镜不满,在提醒他十八年前他没夫人时可不是这般。
谢无镜古井无波,叫香梅下去,轻拍织愉让她休息。
织愉也确实累,抱着他的腰,渐渐睡过去。
谢无镜没有拉开她,陪她一起躺下。
她这次的量格外多。
睡到傍晚时分,感觉身下黏黏的。织愉醒来发现衣裙和床铺又红了,谢无镜被她压在身下的袍角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