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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很坚持,因蔓夫人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一口气:“好吧,那你记得多注意,别让伤口裂开了。”

尤葵忙不迭点头。

说不疼是假的。

叉子还好,餐刀避免不了要碰到手心,稍微抓得稳一点,就密密麻麻地疼,时间越长,痛意就不断增加,越来越明显,一个饭吃得他额角、鼻尖和脖子都是细细的冷汗。

他努力控制住没有发出声音,以为没有人察觉他的异样,事实上连他都没有发觉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绷带渐渐染红,丝丝血迹像花一样绽放。

他光感觉到疼,因蔓夫妇坐在对面,是视角盲区,只有坐在他手臂两侧的位置才会注意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有道目光似有似无地看过来,当他用余光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他痛出幻觉了吗?

过了少时,边尔若站起来,语气镇定地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尤葵抬起头,看见他下颌处干净利落的线条,再往下,是微微紧绷的青筋。

他怎么了?

值得庆幸的是,边尔若一走他就不需要再装下去,换掉刀叉,改用汤匙。

手终于没那么疼了。

吃完饭,尤葵带着安东尼医生给他的药,回房间。

门是关闭的,他推开走了进去,看清里面的布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退了出来,看了看周围,这次确信地走了进去。

奇怪,他没有走错,出去之前记得也是好好的。

怎么……东西突然少了这么多。

房间的生活气息倏忽间淡了许多,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不容易消停的手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伸出手,意识到不是心理作用,是他不知不觉握起拳头,指尖掐在肉里。

边尔若在书房待了二十分钟,佣人过来敲门,告知他的父亲找他。

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合上书,他来到父亲的书房。

书房同样是因蔓先生办公的地方,和边尔若简洁利落的书房不同,他的书房要格外严肃、庄重得多。

也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情。

心下了然,边尔若淡然地说:“父亲,你找我。”

因蔓先生眼眸抬了抬,示意他坐在沙发,然后径直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说说看,你们今天都去哪了,做了什么。”

“尤葵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他是自己摔的。”

边尔若闻言,抬起头,问了一句和他的问题毫不相干的话:“他告诉您,他是自己摔的?”

第99章 庆幸

不是错觉。

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到处是乱糟糟的痕迹,每翻过一处角落,尤葵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洗手间的洗漱用品、平时边尔若会用到的书、随身物品,抱着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