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尤葵在心里暗骂一句。
按照诺德夫人的意思,贝勒必须先服侍好边尔若的衣食住行,等边尔若睡了后,他再搬到隔壁住。
潦草地吃几块苹果,实在是没有胃口,尤葵便与边尔若先上了楼,不过多久,诺德夫人便也让贝勒一起跟着上去。
尤葵被诺德夫人这些神奇操作弄得近乎大脑空白,走到房门,迟迟没有进去,边尔若就在他对面站着。
见他发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走过去揉了几把他的脸蛋。
硬生生把他搓回神,眼泪都被挤出来。
“又哭。”边尔若说。
尤葵擦掉眼泪,“爸爸妈妈他们想干吗。”
边尔若盯着他毛茸茸的头顶,一时无言,半晌才道:“不知道。”
或许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清楚怎么说。
听到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尤葵慌张地说:“贝勒来了,我们不能再说话了。”
“你不能因为他就不要我了。”用气音说出来的话,其实都很不清晰,太轻了。
但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还是听见了边尔若的回应。
对于尤葵而言,这天的晚上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熬。
因为他不清楚诺德夫人究竟私下吩咐贝勒尽到哪些佣人本分,视奸是必然的,他更担心的是,边尔若每天晚上都需要他的信息素,万一被贝勒发现该怎么办。
就算贝勒欠他一个人情,这种事情也不能让贝勒知道。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乱如麻,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满脑子都是在担忧边尔若分化的事情被发现,而边尔若是否会喜欢上贝勒,又或者贝勒是否会喜欢上边尔若,他反倒一点都不害怕。
就好像边尔若已经成为他的人。
另一边,贝勒站在走廊,轻轻敲了敲他对面的房间门。
不出一会儿,边尔若来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对贝勒又何曾不是一种羞辱。
上次他还骂边尔若是懦夫,现在却成为边尔若的佣人,并且要照顾边尔若的衣食住行。
面对边尔若没有表情地审视,他只觉面上无光,但依然挺直身板,保持他的骨气。
“诺德夫人让我服侍你。”
“知道。”边尔若波澜不惊地说,他松开门,让贝勒走进去。
随后关上门,继续使用他的电子设备,当贝勒不存在。
他没理会,贝勒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站在房间内,打量这里面的布景。
虽是地位低下,房间比佣人房宽敞明亮许多。
他偏过头,脑子里滑过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边尔若的处境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糟糕。
边尔若背对着他,他的胆量逐渐放开,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走动,观察。
这时,边尔若蓦地出声:“别乱看,别翻我的东西,也别坐我的床。”
谁稀罕他的东西:“我知道,没必要刻意提醒我。”
说完这句话,边尔若继续忙手下的事情,没再管他。
不知怎么,贝勒再一次想起尤葵那天拿药给他的场景。
他望着边尔若的背影,没来由觉得边尔若目中无人,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说:“尤葵·诺德没有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