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用管我们。”
盛光看我面色沉重只得答应,但他还是问了我:“那人为什么说你是他的老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连那人是不是韩其野都不确定。
我没有解释,走出洗手间时,盛光拉了下我的衣服,我只好回过头安抚他道:“这个以后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韩其野一直在房里没出去,看到我进来,歪着头说:“同一具身体也恶心吗?”
我上前拎住他的衣襟,突然爆发出来:“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韩其野晃了两下,两只手捉住我的手,仿佛怕一张口就会将我吓跑。
“没有说人话的从来不是我。”他忽地把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深如潭水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我被看得汗毛直立,手刚一使劲,就听到他说:“你一直很想知道小野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吧。”
我这时已经从迷雾中看懂了什么,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像是雨林里冒着毒液的藤蔓把我的脚底扎穿,顺着我的血液筋脉往上爬。
我本能地往后躲,韩其野却一把将我拉回来,不容我错过迟到已久的真相。
“你知道小野小时候被绑架过,绑匪把他吓个半死,折磨了三天后丢进了深山老林。爸爸他们找了四天才找到那个地窖,你猜怎么着?”韩其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小野看到爸爸时比他还镇定,一滴眼泪没流,只笑着伸手要爸爸抱。一般人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是会产生应激性反应的,别说只是一个不到5岁的小孩。但小野完全没有,他太过于正常了,这种反倒是种不正常。”
我听得心惊肉跳,问:“所以他的问题是人格分裂?”
“他?”韩其野顿了下随即笑起来,“看来你适应得很好,知道我不是他。”
我闭上嘴,觉察到禁锢我的手松了劲就挣脱出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最开始是家里的佣人发现的,小野一个人的时候会自言自语。他喊哥哥,说自己很怕。佣人就去我的房间找我去看小野,去了以后听到他叫自己小野,说哥哥在这里。”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了,我摇摇头说:“你是他幻想出的副人格,但你不是李曜云,佣人去叫的也不是你。”
我躬身伏在韩其野的膝盖上,全然凭借着一种本能,轻声叫他:“小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快认认我啊。”
眼前的人看着我,慢慢俯身过来,似乎想亲我。我一时不知如何做才对,最后心一横把眼睛闭上。
然而想象中的亲吻没有落下,我听到一声嗤笑,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然后我听到更为残酷的话语。他说:“现在知道叫小野了?你跑掉的时候不是已经抛弃他了吗?”
我不敢否认,可如今也不可能承认,正想狡辩,就被截住话头。
“他的身体里住着李曜云,你不怕吗?不恶心?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即使出不来的时候,我也可以透过他的眼睛看你,听你们说的每句话。”
“你以为是他在操你,其实跟我在操你没有区别。”
胃里翻涌的感觉又来了,我跪在地上,无力地贴着他的腿,阻止他再说下去。
“别说了……”
然而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这一切是因为谁?小野当时年纪小,病情控制得很好,已经算是痊愈。如果不是你害死了他最在意的人,他怎么会复发?”
我倏地坐到地上,喃喃自语:“什么意思?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