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野裸着上半身出来,看我愣怔地看着他,笑着问我:“好看吗?”
他跪在床上把我从被窝里剥出来,手指在我脸上摩挲着,说:“你怎么越长还越纯情了,好好的脸红什么。”
扩张的时候费了点功夫,韩其野叫我放松,我说我没紧张。他无奈地表示下次不能再这么久不碰我了,都紧成这么样了。
最后进去的时候,韩其野的动作相当收敛,我十分娇气地喊疼,他两手拖着我的屁股几乎要骂娘。
“你怎么跟个处男一样。”
我一哂:“你知道处男什么样?”
韩其野沉默地干我,反正他在床上一向沉默。元沧话也不多,只是韩其野更少。
我微微抖了一下,韩其野问我怎么了,我搂紧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像片飘摇的树叶。
禁欲了快一个月,我们打破惯例多做了一次。结束时我倒在床上挺尸,韩其野想抱我去洗澡,我摆摆手拒绝了。
韩其野没有射在里面,我用湿纸巾随便清理了下就钻进了被窝。
我已经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可意识就很坚挺的清醒着。和前一晚在另一个世界里偶尔淡淡的心痛不同,我现在只是有些惆怅。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自觉的叹息声吵醒了韩其野,还是他一直没睡着,他从背后贴过来,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上。
最开始沙哑的声音现在已经带着浓浓的鼻音,看来他是真的感冒了。不过听起来他很放松也很愉悦,逗我说:“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呢?”
我说:“韩其野你感冒了。”
我起来给他倒了杯温水,又在药箱里找出感冒药让他服下。
如此折腾过后,我愈发睡不着。我对韩其野说:“说说糖果的故事吧,是那三年里的事吗?”
韩其野说是,还说以为我永远不会去想知道那几年发生的事。我说也没有不想知道,只是住院看病能有什么好事呢,不想知道自己多惨而已。
“不过糖果的故事听上去应该不错,说说吧。”黑暗里我伏在韩其野赤裸结实的身体上,想听他给我讲故事,有点可笑。
“说起来最初确实是别人送给我的,大学时一个学妹。”韩其野看了看我,问我怎么没反应。
“哦,哪个讨厌的学妹居然敢送你糖吃。”我配合地表演完点了点他的胸肌,“继续吧。”
说完我又笑,说我们这样很无聊。
韩其野继续说:“那时你不认人,有时闹得厉害,镇定剂不能总打,而且我们也交代过不许给你用束缚带,你啊真是让人头疼。”
他说了“我们”,但是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当然这没什么关系,我继续往下听。
“有一天你跑到天台上把医生护士都吓坏了,在那之前我很少单独去看你,但那一次他们联系不到其他人,就把我叫来了。你就坐在天台边上,脚还一荡一荡的。七层楼不是很高,不过摔下去基本上也活不了。”
“跳楼?虽然不记得,但我觉得不会。因为在我想象中的死法里,跳楼和上吊是被我最先排除的。”我摇摇头,“即使我疯了傻了,这点潜意识还是有的吧。”
韩其野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确实不是跳楼。你爬到楼顶看星星,看不到气急败坏不下来。那是大白天,哪来的星星?”
我哼哧哼哧笑起来,问:“那医生护士没办法,喊你来就管用?还不如直接叫消防员。”
“我比消防员来的快一点,不然说不定会有个八块腹肌的消防员把你抱下来。”
“那真可惜。”
“嗯,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