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了语气,问:“头晕吗?”
一边问,步子极快地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往十二楼去,怀里的人却忽然更不安稳了,白新拧着身体,膝盖与膝盖磨着,不知是不是要下来。
果然,白新没有准确的回答。
只是重复着:“我难受,程季青……脱……”
后面的话程季青没听清。
只听着那一句加一句的难受,也有点着急了。
娇弱的声儿里,半点冷都没有,直唤到她心底里最深处,一声声将alpha的躁动一点点唤起来。
程季青抱着人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新似乎是知道现在到家了,立马要从她身上下来。
速度很快,跳下后,白新直接鞋踢了,然后跌跌撞撞从玄关往里走。
程季青快速关上门,然后转头去。
白新没有意识,但多年习惯让她知道这是安全的地方,她的手直接越进裙摆……
程季青被这动作惊的瞳孔骤缩,嘴皮像被瞬间吸干了水分,登时干燥起来。
她几步过去,把白新手拉出来:“白小姐,酒疯可不是这么撒的啊。”
白新甩开她的手,腿不满的蹬了她一下,本来就站不稳,脚下一滑直接朝后倒。
程季青吓得一身冷汗,还好站的近,白新摔倒时,她侧过身把人抱怀里。
直接当了人垫……
地上没有毯子,高温的皮肤撞上瓷砖,又疼又凉。
但她来不及去管,因为她能感觉到,白新正曲着腿,手还要再继续刚才的事。
白新贴着她,本就如同一座火山,连她也快要一起吞噬,那动作分外清晰,程季青咽了下喉咙,隔着白新灰色裙子按住那只手。
“那你帮我……”
“……你行行好吧。”
她一定是故意的。程季青心想。
屋子里空调还没开,程季青大汗淋漓,脸颊的汗水直滚下去:“我开会儿空调,一会儿给你擦擦汗,降了温就不难受了。”
白新却忽地像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呜一声,不满,烦躁,委屈的在她脚上蹬。
她的脚乱动着,程季青被磨的辛苦,她抓着白新手臂把人扯起来。
程
季青把白新安顿在米白色的床上,那张脸和她一样都是汗,只是红的不像话。
竟也因此,别样的动人……
空调就在对面,怕白新出汗太多,一会儿冷风对着吹要着凉,程季青便出了门,打算开客厅的空调,这样门开着也能有风进来。
开完空调听到屋里人呢喃,程季青再转身,刚进屋,就看到白新的人已经扭到床尾,侧着身,腿曲着。
程季青:“……”
这是真醉的迷糊了。
她走近正要弯下腰,脸颊被什么软软的布料轻微砸中。
视线一垂,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季青:“……”
要死了。
白新还是把那东西脱了。
程季青顿觉血气直涌上头顶,脖子,脸颊,耳朵,连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发了烧。
尤其脖子的腺体,跳动的幅度加大,像关了一头猛兽在里面,时刻准备脱笼而出。
程季青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你故意的吧?”
清心经怎么念来着?
她下了决心,智者不入爱河,她绝对不会再和白新干419的事。
怎么能被白新轻易就诱惑了?
程季青错开视线,佯装自己已经无视了那透明的小布料,也强迫自己不去想白新里面穿什么。
不,是什么也没穿。
程季青摇摇头,把那股子燥意压下去,
再去扶起白新,重新往床头挪。
“呜……”
似是不舒服的低喃,又像别的。
发丝被汗水沾在白新红润的脸颊,嘴重重呼着气,像在岸边需要氧气的金鱼。
程季青心下紧了紧,忍不住哄道:“我知道你难受,再忍忍,我去接水过来,你乖点,别动了啊。”
准备起身,手腕一紧。
程季青低下头,对上白新迷离的双眼,互视几秒。
“程季青。”
程季青怔了怔,试探性问道:“你酒醒了?”
“程季青。”
“嗯?”
“程季青。”
“……”
好的,没醒。
虽然此时很不应该,可程季青瞧着那迷糊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白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此……可爱。
尤其那两颊,让人想去捏一下。
大抵因为她的浅笑,白新露出不悦的表情,道:“不许笑!”
程季青扯唇说:“醉了还这么凶呢?”
她补了一句:“凶巴巴。”
不知触及白新哪一根神经,让她本就急,促的呼吸,气的又紧了些。程季青一怔,还未再说什么,领口倏然被扯住往下。
针织的衣领有弹性,程季青只觉心口一阵凉意。
她的手及时撑住,没被白新拽下去,白新却似拧着劲儿非要拉她下去,衣领大的越发不像话。
程季青红着脸,去拽人的手,白新便借着力道软绵绵的起来,靠过去。
醉酒的人,你说她力气大吧,站也站不稳,你说她力气小吧,现下想要控制她的动作都极为艰难。
白新坐在床上,程季青坐在床边。
白新去抱程季青的脖子,吐着气:“我凶吗?”
程季青:“……不凶不凶。”
“你说我凶。”
“……”
“你这到底醉没醉啊?”
白新很坚持:“你说我凶。”
也不知道是要得到什么答案,才满意。
程季青说:“没有,不是贬义词。”
怕喝醉的人听不懂,她说:“我是说你凶的好。”
多少有一丢丢是昧着良心了。
但她现在能怎么办?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吗?
白新似乎极喜欢把脸靠在她肩膀和脖子那里,这一点倒是和她养的第一只猫一模一样。
她听白新闷闷道:“我不凶。”
程季青只能应和:“好,你不凶,不是难受?我给你拿毛巾和水。”
白新意识薄弱,听着那说话声音,不知为何很不满意,而后她好似又想到什么,突然低下头,张嘴咬下去。
“嘶……诶!”程季青肩膀生疼,精神瞬间提起来:“我说的不凶啊,你咬我做什么?”
“白新,松口。”
“你再不松,我咬回去了啊。”
白新咬的更重了。
程季青:“……”
程季青放弃了,算了,也不是难以忍受的疼。
由着吧。
昏昏沉沉的白新只有2分的意识,隔了几秒,她缓缓松了口,额头顺着肩膀滑下去,直到鼻尖触到锁骨。
她闻到一点酒香……
舌忝了一下,果真有酒的味道,还想再试。
程季青却是一激灵,瞬间把人扯开:“行了,真不能乱来了,你躺下去,我去给你打水。”
她声音快,掩饰了那慌乱与眼底深处的谷欠望。
然而下一瞬,她的话音顿住。
白新的眼眶泛起红,里头有微微的雾气,程季青骤然心底一颤。
“程季青,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什么?”
程季青不确定,这次白新是不是酒醒了。
“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在一起!”
程季青心脏发痒,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因为醉意,她吐字不是很清晰,中间还有停顿。
程季青被那四个字,啄的耳朵发麻,她没言语。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白新没听到回应,她的眸子倏然危险的眯起来:“你是我老婆,你只能是我的!”
程季青忍着心跳的波动,诱导一般,问:“我们是协议结婚,为什么就一定是你的?”
白新前一秒还冷然的表情,下一秒便失落似得又软了,她搭下纤长的睫毛:“就是我的。”
“不讲道理是吧?行,先给你降温,咱们再讲道理。”
程季青站起身的一瞬间,裙边被人轻轻捏住,听到白新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就疼我一个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