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往年你也没去吧。”

白新今日没有跟他周旋的兴致,她道:“我妈的忌日我会管,你顾好自己就行。”

白赵良:“好吧,听说今天在程氏的工作做的不错,我很欣慰,幸好家里还有你能帮忙,好好做,将来白家还不都是你的。”

白新冷笑一声:“你舍得,我怕周萍舍不得。”

“我知道你对上次的事还有情绪,改天我们好好聊一聊,现在我一会儿还有个电话要接,就先不跟你说了。小新,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白新淡淡挂断电话。

只觉得心里作呕。

她能忍这么多年,在这方面也是比不上白赵良的,那张伪君子的嘴脸,十年如一日的戴在脸上,时至今日,在她面前还在伪装。

白新没了食欲。

她抽了一张纸巾,对程季青说吃好了。

白新脑子里还能回想起那个晚上,长长的医院走廊,一片嘈杂,身后监护仪笔直而冷漠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她去找白赵良,听到白赵良问:“我们还没离婚,现在要是人死了,这块地皮是不是就在我的名下了?”

白赵良大概察觉到她,回过头来。

她眼睛肿的厉害,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说:“人已经死了。”

客厅里。

白新从椅子离开,又恢复了凉寂的一面,冷瑟说:“我先回房。”

程季青听了个大概,妈妈的忌日,白家又是那样的情形,白赵良这个父亲从来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职责。

连忌日都不肯陪白新去见一面。

白新心底恐怕也伤心。

程季青并不知道白赵良和白新之间门真正的隔阂,

只是单纯的想安慰白新。

“白新。”

程季青喊了一声。

白新定住脚步回头,听程季青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去的。”

白赵良不陪白新,她不忙,她可以陪。

程季青的目光很纯粹,不属于年少的热烈,却足够温暖人心。

白新盯着那双眼睛,默了默:“好。”

-

晚上十点多。

白新回了房间门就没再出来,程季青便也忙活自己的事,她找了几个比较能抓人眼球的探戈舞片段。

没几分钟便把动作扒下来,她重新套上探戈裙,对着镜子练习。

就是地方有些受限,不方便伸展。

雪白的腿跟着微弱的音乐,从开叉的裙笔直伸出来,程季青思绪缓了缓,她想起那朵玫瑰在皮肤划过的触感。

想起白新呼吸不匀抓着她的模样。

也想起靠近时,omega脖子里那诱人的味道。

程季青呼出一口气。

十点半的时候,程季青换下衣服上了床,刚躺好,手机微信响了两次。

是宋呤。

【程季青!酒店过几天要开业了,你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程季青想了想,好像大半月前才说这事儿,这么久就要开业了?

她答应过的,便回了:【行,那这两天我看看时间门。】

宋呤:【我爸说这个酒店我要是做好了,以后每个月给我多加五十万零花钱,到时候姐姐带你吃香喝辣。】

程季青:【改天姐姐教你好好说话。】

宋呤:【略略略.JPG】

宋呤:【你最近怎么都不出去浪啦?】

程季青摸摸佛珠,回道:【一心向佛。】

宋呤:【?】

宋呤:【秦语芙对你的打击这么大呢?】

程季青:【?】

程季青:【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发了一句睡觉了。

宋呤:【这才几点?夜生活刚刚开始,嗨起来!!!】

宋呤给她发来一段语音,点开便是吵杂的DJ声,显然是在酒吧里。想想也是,20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正是玩儿的时候。

说起来她没怎么去过酒吧,她拍戏前没那个资金去玩,有钱后当了艺人,跟朋友去过一次,第二天就被传出谈恋爱的绯闻。

她不喜欢麻烦,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光从声筒里杂音太大,程季青嫌吵,嫌弃的发了一句:【熬夜脱发,劝你不要熬夜。】

程季青放下手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拍戏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这段时间门都能准时准点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伸手将灯揿灭。

屋子里还是照常留了一盏落地的照明灯,她不喜欢太暗,这个习惯也是从年少那个恐怖片开始的……

程季青迷迷糊糊睡过去。

-

客卧里。

白新身体不太舒服,看完电脑上一封工作邮件后,将电脑合上放到一旁。

她摸了摸脖子,小包微微凸起,有点热。

看眼时间门,已经凌晨一点多,程季青必然早已经睡下。

她将大灯关上,闭上眼,企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然而一躺下脑子里都是程季青穿着那身探戈舞裙,俯身在她脖子里的画面,alpha的桃花酒信息素非常浅淡,却如同刻进她的呼吸里。

玫瑰花差一点就要划进裙子。

白新每深吸一口气,脖子的跳动便越烈。

隔了十分钟,她放弃一般的按亮昏黄的床头灯,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写着英文的方形盒子。

白新穿着墨绿色的丝绸睡裙,被汗水染的不像话。

灯还未关。

纱帘开了半尺的缝隙。

深夜里,蝉在微弱的低鸣,她的窗口还放在前两日下雨买的百合花,就放在玻璃瓶里,花枝尽数浸在瓶内水中。

白新咬唇睁开眼睛,忽然想起程季青说她哭的事。

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程季青嘴里的哭,她不承认那叫哭,生理性的眼泪,怎么能叫哭呢?

隔了一会儿。

白新吐出一口浊气,燥郁难安的将脏掉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尝试过更好的,更甜的,谁还能受得了费力而无能的苦?

由奢入俭难……

对她来说,程季青就像一块干净独特同时美味香甜的蛋糕,蛋糕上浇了一层昂贵优雅的桃花酒。

这个味道完美的符合她……的口味。

所以她有耐心。

但是现在,没有。

她厌烦双重状态带来的需要与易感,即便她自己一身汗也未觉得松快多少,远远不及程季青那一下。

白新将盒子丢回抽屉,她情绪糟糕的下床,连拖鞋都烦的不想穿。

几步走到程季青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