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耍点小性子,千金小姐的傲娇,心眼其实并不坏。
像幼稚的孩童,糊涂而天真。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怎么?可?能回得了家。
没多久,宿管上来,只说了沈念一个人的名字,留下?沈茜茜在宿舍气得跺脚。
没收拾太多,安慰几句沈茜茜,沈念背着书包,兴奋冲击大?脑,臃肿的羽绒服被她抛在脑后。
身上是单薄的睡衣,脚上踩着校园商店批发的粉色拖鞋。
宿管在后面远远跟着。
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沈念就这么?下?了楼。
推开宿舍楼大?门,远处灯月交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半空落起洋洋洒洒的雪。
月下?树影婆娑,遥遥立着一道挺拔身影,月光在他衣衫边缘勾勒出月白的影,雪落满肩,姿态清隽峻拔。
沈念扁扁嘴,多日以?来堆积的,各种说不上名的委屈一齐交织,袭来,翻涌。
她站在宿舍楼门口亮澄澄的灯下?,眼底被照出晶莹的光,“二哥。”
沈知序应声回头,低眉敛眸,情绪被隐藏。
手边烟蒂即将燃尽,他捻灭扔进?垃圾桶,脚步微抬,朝沈念走过去。
男人手背落在女孩额头,蹙眉,“怎么?还是这么?烫?”
看?见她单薄的衣衫,和显然质量一般的拖鞋,眉折起的弧度更深。
脚步往前移动,下?到最后一层台阶,沈念不管不顾地?埋进?沈知序怀里?。
依赖感懵懂又不顾一切,带着隐隐的哭腔,“二哥,你?怎么?才?来...”
垂眼落在女孩乌黑泛棕的发旋。
不着痕迹地?推开,见她面色泛着潮红,人倒还算清醒,不动声色松出口气。
沈知序腕骨微抬,扫了眼腕表,“十?一点五十?五分?,还在下?着雪,也不算失信。”
要等到冬天过去,明年春天你?才?能回来吗?
明天就能见到二哥。嗯?
...
冷淡的推开,公事公办的口吻。
沈念不满地?扁扁嘴,大?脑持续昏胀,思维都不清晰,发烧到脆弱时说过的胡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沈知序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下?方,他们之间的身高差缩短了些,沈念却还得仰头看?他。
眼睫轻眨,女孩指尖紧紧捏着男人宽大?衣摆,神色茫然,“二哥,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还问去哪儿?”
沈知序轻一挑眉,不省心的眼神觑向沈念。
男人脱下?外套,将女孩整个裹进?里?面,一把将她抱起。
身体腾空的瞬间,沈念下?意识搂住沈知序的颈,听见他不容反驳的话,“医院,输液。”
“不要,我?最讨厌去医院了。”
家里?刚出事的那半年,父亲生病的这半年,每次去到那里?,都要被迫回想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满面白的环境冰冷没有人气。
“就是普通流感,不用输液,再吃点儿退烧药应该就好了。”
沈念不依了,开始闹脾气。
蹙着眉一连几句拒绝。
...
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尤其给跑校生们住的这栋宿舍楼之前荒废,地?处偏僻,距离校门更稍远一些。
深夜的校园昏漆而寂静。
洋洋洒洒的雪和路灯打?下?的光交织,缠绵。
男人步伐沉稳,沈念迷迷糊糊,身心放松里?,神思渐渐消弭。
逐渐朦胧的目光里?是他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