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倔强,“不上。”
“行。”
沈知序懒洋洋点头,从副座拎了件羽绒服伸出车窗。
男人腕骨冷白,清瘦有力,单手朝沈念递去。
“羽绒服穿着。”
沈念下意识接了过来,反应过来后将羽绒服往地上重重一扔。
“沈知序,你混蛋。”
轻慢的羽绒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沈念却好像听见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蹲下身子,脑袋埋进膝盖。
引擎声渐渐消失,手脚在低温下慢慢丧失知觉。
好像穿过漫长的光阴。
又仿佛只是一瞬。
女孩蹲在地上,孤单零落,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几秒后,一道挺拔的身影在她面前停下,半无奈半纵容的姿态。
“听到我和父亲的谈话了?”
沈知序淡哂着捡起掉在地上的羽绒服,单手拍掉上面尘土,俯身。
香水味清冽。
面前人的存在感愈加强烈,是谁仿佛不言而喻。
沈念抬头,头发散乱,入目是沈知序清冷的眼。
她伸手挥开沈知序为她披羽绒服的动作,眼角泛红,“别碰我,坏蛋。”
“嘶。”沈知序眉头轻蹙,起身,缓缓活动左边肩膀。
他无奈地看着她,“叫自己哥哥大名,还一口一个混蛋,念念,你还是第一个。”
沈念很快察觉到异样,她看着沈知序有些僵硬的左臂。
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
沈知序漫不经心地抬起另一只手,落在她头顶上方,轻轻揉了下,“真是个小祖宗,所以到底还上不上学了?”
...
车子很快驶出沈家庄园,稳稳行驶在宽阔马路上。
沈知序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单手操作也不影响他开车,沉稳从容的姿态。
沈念看不见沈知序受伤的那只手,脑海闪过从门缝中飞出的砚台。
原来那一晚,他在书房里,给她挡了大半的力。
“二哥,父亲好凶。”
心间各种情绪翻涌,如嘈杂的浪。
沈念扁扁嘴,话里已经带出哭腔,眼睛红红的,显得可怜兮兮。
“这就害怕了?你还不了解父亲,”
沈知序一哂,一边专注路况,一边好笑地安抚沈念,“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落在身上不痛不痒的。”
“哦,”沈念抹掉眼尾沁出的泪珠,慢吞吞道,“那你刚才喊什么疼。”
“...那又是怪谁?”
轻笑一声,正好经过一个红绿灯,沈知序缓缓踩下刹车。
侧眸问她,“都听到了?”
“二哥,”沈念眼睛红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肩膀有流血吗,还疼吗。”
沈知序转头,对上女孩通红的眼。
“得,还挺关心我的,”男人冷峻的眉松散几分,语带调侃,“也算没白挨这一下。”
沈念不忿,“你挨爸爸打,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不听父亲的安排,”刚哭过,沈念说话瓮声瓮气的,“还学着那些坏孩子纹身。”
“呵,坏孩子,你倒是管起你哥来了,”
沈知序扯扯唇,半晌,意味深长的一句,“有没有关系的吧,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开心。”
沈念似懂非懂,仍想刨根问底,“二哥,所以那晚父亲到底为什么这样对你,是他逼你和许文茵联姻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