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什么人,和谁谁打了赌。
门里的乔姑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守在可以看到门口的亭子里,整个人越来越单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在李相夷回来后,李相显终于忍不住说他,“谁家姑娘受得了你这样经常不着家,你也不知道带着乔姑娘出去转转。”
然后,他那刚回来两天的弟弟,就抛下他这个可怜的老哥哥,带着对象跑出去游山玩水了。
“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少年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顺带的,还有一阵浓郁醇厚的酒香。
“云州独有的佳酿,一年只能出三坛子的流云渡,还全部要上供给宫里,外边根本无法买到,哪来的?你什么时候去云州了?”
李相显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拨弄着算盘珠子,随口问道。
“没有去云州啊,我和婉娩在京城玩,皇帝老儿开赏花宴,我一时好奇,就溜达进去看了看,那花确实不错,可惜开的时辰太短了,我就顺了坛子好酒,给哥带回来尝尝。”
少年一身红衣烈烈,如一团火一般闯了进来,不大的酒坛子被他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端起李相显手边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半壶。
他随手抹了下嘴,就歪靠在李相显对面的椅子上,端的是肆意洒脱。
李相显却气个半死,他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吼道:“李相夷!你给我站好了!”
李相夷被哥哥吓了一跳,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到底是收敛了神色,乖乖的站了起来。
李相显用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今年是十九岁,不是九岁!!江湖和朝廷好不容易维持了基本的平衡,你一个四顾门门主却不请自入,溜达到皇帝头上赏花,你这是去挑衅!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李相夷抿了抿唇,小声辩解:“我的武功那么高,又不会让人发现,有什么关系!”
李相显呵呵冷笑一声,“以你的招摇,真的会不让人发现?”
李相夷有些心虚的侧过头,“就……就一个人看到了,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李相显气的深呼了一口气,抱着厚厚一摞账本,直接摔在他怀里,“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算账本,这三个月的商铺都由你来负责,若是亏了一文钱,我就扣你三年的梨膏糖!!”
李相夷抱着账本,看着哥哥气冲冲的甩袖子离开后,才扶着额头,漏出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这下惨了!
没成想还会有更惨的事情,不多时,石水溜达进来,满脸同情的看着他,“门主,二门主说让你禁足三天,不准出这个书房,还要给他交一百篇大字,每篇字不许少于五十个。”
李相夷绝望的叹了口气,他都有十年没被哥哥布置作业了吧,拿这种小孩子才会有的作业当惩罚,若是传出去,他四顾门门主的脸,还要不要了。
但若是让他不听哥哥的,他还真的做不到,哥哥本是闲云野鹤的性格,这些年硬是替他守着四顾门,除了逢年过节回去看看师父师娘,几乎没出过城。
在屋里闷了三天,都快闷的长毛了的李相夷终于解开了禁足,一百张大字也写的工整漂亮,他诚恳的跟哥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因为无聊就去皇宫转悠,在皇帝的头顶溜达着玩。
又被哥哥念叨了大半个时辰,念叨的眼睛都发直了的李相夷终于解脱,他心有余悸的跑出去,看的乔婉娩不由失笑。
“婉娩,大哥他竟然让我算账本,管理商铺,还要管三个月!”李相夷对着乔婉娩露出一个有些牙疼的表情,看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