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景坐在床边,拿起另一本翻看了下,扉页上写了一行娟秀字迹:莪們湜瑭,甛菿U傷/贺春景心里有数了,合上扉页:“这肯定是陈老师从学生那收缴上来的,还有女生签名呢。”
“啊?我看看,本来还等着拿这事儿挤兑挤兑他呢。”陈藩伸手来拿贺春景手上这本甜到忧伤的书,结果不小心被锋利的书页划了手。
“嘶——”陈藩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
贺春景赶快扔了书,捏着他手指头看。中指指肚破了道小口子,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来。而后他拖鞋也来不及穿,赤着脚跑到床头柜旁边,从抽屉里拿了酒精和棉签给陈藩上药。
贺春景常年干活,指节褶皱上覆了薄薄的茧子,但陈藩的手修长白净,一看就知道这人养尊处优。贺春景捏着他的手指给他擦药,可距离凑得近了,又发现陈藩白璧一般的手上,星星点点有些瑕疵。
手指根上月牙似的一弯,是烫伤的时候,被贺春景指甲不小心碰出来的疤;手背上淡红色的几条印子,是把贺春景从月季丛里救出来时留下的伤痕。
“我是不是跟你的手有点什么说道,怎么你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总伤了手呢。”贺春景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陈藩倒是不在意,瞧了瞧自己的手:“都是些小伤,没两天就好了。”
贺春景垂下眼睛,拿着酒精要走,却被陈藩拽住衣服,重心不稳坐回到床上。
“说起来,你背后的伤怎么样了,出院之后都没上过药吧?”陈藩一边说一边动手卷贺春景的背心,露出一大片瘦削细白的腰肢。
贺春景哪受得了大白天的被人按在床上扒衣服,当即就慌了神,扭着身子喊别弄别弄。陈藩能听他的就怪了,干脆把人放倒了翻身骑上去,一手压着贺春景的肩膀,一手把他的背心高高撩起来。
满背的伤痕在陈藩眼中暴露无遗。
那些花刺扎出来划出来的伤痕好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道伤得深的,还挂了斑驳的血痂在上面,其余净是些粉红色的印子,鞭伤似的叠在贺春景背上。
贺春景侧着身,大半个身子朝下,脸埋在枕头里。他忽然浑身一震,感觉到陈藩的手掌覆在了自己后腰上,正用拇指上下摩挲着一道伤痕。那是新长出的嫩肉。
陈藩掌心的温度像是烙在贺春景皮肤上,烫得他话都说不利索。
“陈藩,”他颤抖道,“别,别看了,早都好了。”
陈藩的手掌游移在他背上,恍若未闻。
“陈藩!”贺春景提高了声音,同时挣扎起来。
陈藩这才翻身下来:“确实都好差不多了。”
贺春景迅速坐起身,把背心重新整理好,回头对上一双灼灼的眼睛。
“怎么脸皮这么薄啊,朋友之间看个伤不是很正常嘛,在医院我都看了一礼拜了。”陈藩笑嘻嘻撑着床,身体轻轻朝贺春景探过来。
“你跟胖子也这样啊?”贺春景突然问他。
“什么?”陈藩表情僵了一下。
“你,跟胖子,平时也在床上扒衣服互相看?”贺春景咬着牙又问了一遍。
陈藩脸上表情扭了一下:“你总提他干什么!”
“朋友之间互相看个伤不是很正常嘛,他受伤了你也给他按在床上扒了衣服乱摸?”贺春景终于发现了一个能治住陈藩的办法,心情大好。
“靠!”陈藩脑子里显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