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吝的,落拓不羁的,接吻也游刃有余,一步步将猎物带入自己陷进,再一点点占为己有。
而不是现在这样。
惶急迫切,手足无措。
狂躁的像个抵死挣扎的囚徒。
末了,他俯在她颈侧,哑嗓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别想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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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南知没有让他睡在主卧。
而她也被那个吻弄得整夜都睡不着觉,嘴唇也被他咬破,流了血。
天刚一亮她便睁了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南知按着太阳穴坐起来,捞起手机。
顾屿深的确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昨天的几个热门词条现在全部都不见,热搜榜上没有宋影的名字,更没有顾屿深的名字。
而所有发布了两人照片的内容也被全部一并删除。
那条消息在昨天深夜平地惊雷,天亮后就已经彻底销声匿迹。
南知看了半晌,轻轻揉了下眼睛,舒出口气,起身洗漱。
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嘴唇上有一道鲜红的小口子,是昨天被顾屿深咬的,好在涂上口红后看不出来,就是碰到时还有些疼。
今天依旧要去趟舞团,南知化好妆便下楼。
顾屿深不在
() 。
舒姨刚做完早餐,看她下楼,招呼道:“太太,用早点吧。”
自从顾屿深知道她有胃病后,便交代了舒姨早餐做些营养好消化的,之后南知一餐早餐都没落下过。
舒姨神色如常,显然对昨晚两人的争吵不知情。
南知平静问:“舒姨,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顾总说有事要去处理,交代我让您按时吃早餐就走了。”
南知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桌下,安静喝粥。
吃完早饭,南知直接去舞团,把情绪都倾注到舞团上,练了几遍舞,出了层汗。
到中午,南知洗了个澡,准备出去吃饭,刚走到门口,就有团里的小姑娘兴冲冲跑过来跟她说:“滋滋姐,外面有人等你。”
南知一愣,侧眸看去。
不是顾屿深。
是周越。
车停在舞团门口正中央,他倚在车门上,耍帅似的,抬手挥了挥:“滋滋。”
“别瞎喊。”南知走上前,问,“你怎么来这了?”
周越说:“找你。”
“?”
不应该啊。
她回国后就跟周越接触并不多。
周越瞧着她表情,接着直接双手举过头顶,投降状:“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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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大概猜到周越来找她的理由,两人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厅聊,点了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昨天那事儿吧,真是怪我,是我拉着顾爷去的,我也不知道那宋影会来。”周越说,“要不然我怎么也不敢给你俩生嫌隙啊。”
南知喝了口咖啡,抬了抬眼:“我听凤佳说,高中那会儿,你跟宋影处得不错啊。”
“……”
周越咳嗽一声,有些尴尬,支吾半天,只好认怂,“这不是年轻不懂事,想着交女朋友交谁不是交呀,也能让顾爷恢复些状态,现在我再没眼色也做不出这种事啊,顾爷等了六年,你一回来就想方设法地结了婚,我还能想不明白吗?”
他又补充,“而且那时候,宋影跟我们一块儿玩总共也没超过一个月。”
南知:“为什么?”
周越耸肩:“这我也不清楚,估计顾爷跟她说了什么吧,反正后来她突然就再也没来过了。”
南知低着视线,看着咖啡杯沿的那个口红印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周越又说:“过去的事你可以问顾爷嘛,昨天那照片出来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南知回忆昨晚。
又想起了那个粗鲁的吻。
她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下嘴唇,没说话。
周越瞧着她神色,又问,“那你消气了没?”
南知轻勾唇,答得很快:“没。”
周越:“……”
不愧是高中时就能把顾屿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神人。
“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顾屿深这人知道怎么跟老婆解释吗?
“周越。”她好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还兼职干何事佬的活儿了。”
“……”
周越心说要不是因为这事是由他带顾屿深参加那场合引起的,谁想掺和你们这破事,看似吵架实则打情骂俏。
他正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有人给他发来一则视频。
他自己看了遍,总算是松了口气,将那视频转发给南知。
“刚发给你个东西,你看看。”周越说。
南知疑惑地拿出手机,那是一团黑漆漆的视频,她立马认出来,就是昨晚那张照片拍摄的地方。
她抬眼看了眼周越,后者一脸坦然。
她无端提前松了口气,这才点开视频。
昨晚他们一群人喝完酒又去赶第二场,几乎通宵,李司然中午一醒来就看到周越问他要监控视频,这才让人查出来发给他,还又连着发了好几条问他怎么了的信息。
那是酒吧角落区域,李司然特地装了个监控消除死角。
监控正对着,所有画面都一览无余,包括声音。
包括宋影问顾屿深她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以及后面一系列的话。
看似轻柔没有任何攻击性,但任何一个女人都听得出来其中隐含的心机,当真是“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南知一听就觉得生气,火都立马窜上来了。
而后紧接着便听到宋影问:“你现在耳朵听力都还好吗?”
南知一愣。
脑袋嗡一声,有一瞬间门是彻底的茫然。
什么叫耳朵听力还好吗?
他以前耳朵怎么了吗,怎么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再然后,是顾屿深的声音——
“宋影。”
“你差不多得了。”
南知:“……”
啊。
她看着视频里模糊不清的顾屿深,还是觉得此刻他脸上金光闪闪四个大字——“鉴茶达人”。
周越看着她表情,终于松气,笑了声:“看完了?”
南知问:“前面宋影说的什么听力是怎么回事?”
周越不知道该如何提这件事,没说话。
南知也没注意他表情,还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说:“而且他昨天怎么不直接把他们聊了什么告诉我,或者直接拿这个视频给我看,那不就解释清楚了么……”
他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这都想不到。
周越无可奈何地笑:“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那个个性,读书时候也就偶尔跟你多说些,平时都是能把自己憋死的个性。”
“再说了,顾屿深多骄傲一人啊。”周越带着笑意说了这句话,但却带上了其他意味。
南知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她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一丝周越别的情绪。
“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过去那些事,让你知道他曾经有多颓败,多可怜。”
南知嗓子眼发涩,紧着嗓子轻声问:“他怎么了吗?”
周越很平缓地说:“你走后,他很不好,曾经突发性耳聋过一段时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