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下迟疑的说:“谷川想去吗?那边人很多的,很挤比赛也很无聊。”
谷川:“可是那是缘下的比赛。”
缘下呆愣愣的看着一脸隐秘期盼的谷川,傻着僵住了半天,然后隔了半晌他才动作剧烈的转身,侧头到了另一边。
谷川慌张的问:“缘下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医务室!”
缘下忙摆手,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没...没事,谷川你先好好休息,等…等下就到我检录了,等下我送你去观众席。”
得到了缘下肯定的回应,谷川点点头,开心得连呆毛都立起来了一点,“好~那我来帮缘下理号码服吧。”
“不用不用!”缘下连忙阻止,语气生硬的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叠在教室我去拿一下,等下马上就过来!”
说着,他还没等谷川回复就飞一般的离开了。
即使缘下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但谷川还是认真的再点了点头,一人乖乖的在坐在原地等。
而另一边,坐在班级大本营另一侧的体育委员山本看着快步从自己眼前走过,激动得哭成蛋包眼的缘下,满腹疑问。
山本向身边的副班长问道:“缘下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给他排的项目是珍贵的五千所以开心哭了?可我去年男子五千也是安排的他啊。”
副班长无语的瞥了山本一眼,没有搭理他。
她知道这个热血傻大个是真心认为五千是个好项目的,但很明显正常人都不会因为这个开心到哭吧?
山本显然不会因为对方的无回应而放弃,继续执着的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不够的话下次我给缘下报个一万米怎么样?”
副班长坐的位置正好能清晰看见大本营所有人情况,为了可怜的缘下明年能活着度过体育祭,慷慨的她还是为脑袋被热血塞满的山本解惑,“可能就是发现自家养的猫猫突然有一天愿意主动和自己贴贴那样的激动吧。”
山本瞬间把刚刚好奇追问的劲一收,直白的说:“完全没听懂。”
自己好心解释最后就换来一句这个?
副班长青筋直跳,忍了半天才憋住自己一拳头挥上去的冲动,最后只是对山本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是校级团欺了。”
山本:?
*
和排球部的大家一起激动的为缘下加油喝彩后谷川还没来得及祝贺缘下获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就被找人找了半天的同学一把拉住带到了检录处。
百米半决赛的比赛已经快要开始了,班上负责选手到位的几个学生满操场的找了好几圈才把谷川揪出来,谷川极度羞愧的给大家道歉,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但即使遇到了给很多人添麻烦这种对谷川来说尴尬至极的事情,他绝没有后悔去给缘下加油这一行为。
半决赛人比初赛时少了一大半,谷川被分在了第一组,跑出全组第二的成绩后顺利晋级决赛,决赛要第二天上午才会举行,又和大家一起给田赛的同学加油后第一天的赛程也全部结束了。
运动会时自然是不用训练的,乌养特意提前一天就把体育馆的门锁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某些有前科的家伙偷偷摸摸来加训。
和往常一样在十字路口处与其他人道别,谷川打开房门,前不久刚换上的暖黄色灯光亮起,惯例吃完晚饭,洗漱拉伸,谷川早早的躺到床上睡觉。
躺平放松后他看了眼头侧之前从来不关的床头灯,顺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