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他正蹲在角落里哭。
谷雁锦在心里重重叹口气。
不远处,问泽遗打了个喷嚏。
“该不会有人说我吧?”
他笑吟吟和兰山远插科打诨,脸上没有半点阴霾。
想必他疑似瞎掉的传闻已经飞遍宗门,各位同门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眼睛上,无人在意他是否失了修为。
而眼盲的高阶剑修也无人敢惹,又有兰山远在,想趁火打劫的人也歇了心思。
兰山远不语,只是将一件御寒的披风塞给问泽遗。
问泽遗抗议:“我不冷。”
“师弟若是不方便,不如我替师弟穿上?”
兰山远的态度温和有礼,言语间却透露着威胁。
四处随时可能有修士往来,他们举止按理来说不能过于亲密。
但兰山远压根不在乎这些。
怕真传起八卦,问泽遗这才不情不愿穿上披风:“师兄威胁我。”
兰山远不置可否,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襟。
在外面待了太久,问泽遗着实有些累了。
“我想回家。”
他在兰山远耳边轻声道:“师兄,我们走吧。”
“好。”
宽大的袖下,两只手自然而然地短暂交握,随后又分开。
在问泽遗的属意下,言卿的效率很快。
赶在流言开始变离谱前,问副宗主只是眼睛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宗内传播的同时火速传到宗外。
自然有其他宗门想派修士探虚实,被一句“副宗主在养病,目前闭门谢客”给灰溜溜打了回去。
持明宗态度瞧着坦荡不遮掩,其他宗门看在眼里,自然对于言卿的话术也深信不疑。
就算有人想闹,也不敢冒着风险去找问泽遗的麻烦,怕被暴怒的化神剑修打出来沦为笑柄。
而宗内看问泽遗最不顺眼的尘堰,已经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
借着解咒的由头,问泽遗理所应当地,仍然住在兰山远的寝居内。
兰山远因为身份原因经常外出,所以家里只剩一个人时,他的书桌会被问泽遗霸着用。
凭借微弱的视力,他开始重新捡起绘画和写字。
平摊的纸上写着稍显扭曲的字迹,因为眼睛看不清楚,问泽遗的手背被蹭上了墨迹。
“你当真找不到祂?”
他的识海因为封窍近乎封闭,可问泽遗依旧能和系统取得联系。
哪怕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放弃寻找规则的蛛丝马迹的心思。
可因为视力急剧下降没法查阅典籍,魔域也没传来好消息,问泽遗只能让曾经捕捉到过规则行踪的系统出手。
【当然了宿主,您都让我试几个月了。】
系统哭丧着脸。
它要是有这能耐,至于绑定炮灰这种高危身份?
【之前能找到是因为祂故意侵入您识海,启动了我的应急排查,现在除非祂又来干扰您的识海,我才能察觉得到。】
问泽遗凝神,笔下字迹歪歪扭扭。
在失明之前,他也曾经查过书籍,试图寻找和规则相关的记载,可惜当时就没什么收获。
只知道规则大抵是书中所写的,凝聚万物的气。
凝聚万物,也依仗着万物。
气无处不在,飘散在天地之间。
但规则看似虚无缥缈,也是能被抓住的————在规则整治他之前,他曾经短暂抓住了规则。
他伤到了规则铸造的屏障,哪怕只有一点。
没有任何书中记载如何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