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摧玉以为他要替他出头,愈发激动:“是个戴了鬼面的男人,修为很高,在九州四处游荡。”
“他之前就追杀我,现在不害死我不罢休。”
他越说越气,碍于兰山远在,只得强压着怒火:“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兴许他只是本性恶劣,喜欢玩弄人命。”
“您修为高深,能否帮我杀了他。”
让兰山远杀他?
问泽遗不合时宜地想笑。
师兄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沈摧玉失了部分记忆。
沈摧玉若是记得在魔域时发生的种种,断然不会和兰山远狮子大开口。
兰山远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纳戒。
这动作看着没什么,可问泽遗清楚,这是兰山远开始不耐烦了。
沈摧玉越说,脸上神色越苍白。
他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经脉透过皮肉,发光又迅速黯淡。
他服用太多相克又本身副作用极大的仙丹,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显露症状。
“不能。”等到他痛苦地匍匐在地,兰山远这才抬眸,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和他人的因果,他人自不能帮忙了结。”
像是劝沈摧玉,也像是在劝自己不要冲动。
沈摧玉面上露出失落,捂着手腕恨意更甚:“一定是他给我下咒,一定是他......”
接连挫败下,他的情绪变得异样,却丝毫没怀疑到兰山远身上。
毕竟在他看来,自从天道的指引消失之后,兰山远一直在暗中帮他。
兰山远一定是天道送给他的人,怎么会害他?
已经被沈摧玉扣了不少帽子,问泽遗已然习惯。
他好像明白兰山远要做什么了。
啪嗒。
兰山远将颗丹药扔在地上:“一年后,持明宗会开山收徒。”
丹药上立刻蒙了尘,咕噜噜滚到沈摧玉跟前。
在沈摧玉手忙脚乱捡起丹药的间隙,兰山远拂袖转身离去。
自是始终,他和沈摧玉没有肢体接触,甚至没给过沈摧玉一个好脸色。
可沈摧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愈发痴迷狂热,还带着在兰山远面前不敢表现的欲念。
谪仙高高在上又足够清冷,才让人心生遐想,有占有的欲望。
“我定然会去!”
沈摧玉攥紧那颗下品丹药,像是攥紧至宝。
他冲着兰山远大喊,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兰山远面上掠过丝厌恶。
他脚步顿了顿,背对着沈摧玉,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团躁动的元神。
银蓝色元神蹭着他的手指,兰山远想给他传递灵力,却被元神拒绝。
读懂它传递的消息后,兰山远瞳孔骤然缩紧,面色愈发阴沉。
师兄知道他遇到事了。
问泽遗的心高高悬起,可眼前的一切笼罩层薄雾,消失不见。
他再次回到秘境之中。
“怎么样,生气吗?”
祂好整以暇看向问泽遗,企图从他脸上瞧见愤怒和难以置信:“眼下,你喜欢的人在和别人上演救赎戏码,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问泽遗冷脸看向祂。
祂以为刺激到了问泽遗,接着道:“不然你以为你身上伤为什么好这般快,还能不被劫难困扰,顺遂地度过两年。”
“还不是因为兰山远为了把你摘出去,心甘情愿讨好沈摧玉,臣服在......”
祂的语调变慢,面上露出难以置信。
鲜血滴滴答答从问泽遗指尖淌落,他手上的符咒饮血后光芒大盛。
红蓝交织的灵力汇聚成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规则幻化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