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倒是无法反驳。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和兰山远被绑在一条要沉底的破船上,只是兰山远随时可以跳船,但他走不了。
兰山远现在的意思,是铁了心把他们捆在一起。
“可我住在哪?”
“小筑内有原定给弟子歇息的卧房,我未曾收徒,还没有人住进去过。”
“你可以住在弟子的卧房。”
除了他的小筑,宗内其他高阶修士的居所内都有弟子居住的卧室,数宗主那的最为宽敞,和宗主的寝居一般大。
唯独问泽遗那没有,是因为原主瞧着太不靠谱,而且对收徒很抗拒,才没有修建过弟子寝居。
对于这件卧房,问泽遗自然是有印象的。
估计是作者为方便沈摧玉行不轨之事,所以离兰山远的寝居只有一墙之隔,居然墙上还开了门,非常方便半夜遛进来。
而且宗主居所内其他地方隔音都极好,却唯独那墙隔音不好,晚上对面有点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问泽遗:.......
莫名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可兰山远都不介意他住进来,他也没拒绝的理由。
从本心说,他也想和兰山远待在一起。
他问:“我能和师兄学术法吗?”
“置换痛觉的术法?”
“不是,是自保和引火的术法。”
剑修擅长爆发,短板全是防守,他想要趁着闲暇时弥补不足。而他本身有火灵根,习得引火会更容易,能早为去北境做准备 。
他笑道:“若是师兄愿意教置换痛觉的术法,我也一并学了。”
“引火和自保的术法我会倾囊相授。”
兰山远的声音微沉。
“但置换痛觉的术法,我不能教。”
“行,我不学就是。”
问泽遗托着腮,侧目认真看向他:“那我这临时的徒弟,师兄可愿意收下?”
长明灯光下,他眼瞳明亮。
“自然愿意。”
“好。”
问泽遗轻笑。
他居然能在沈摧玉来之前,当回兰山远的大弟子。
沈摧玉要真来了,高低也得又喊他师兄又喊他师叔。
当然,沈摧玉死在外面最好。
“我这就回镜泊去收拾些衣物,明早便去万年松下寻师兄。”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就几件能带的。”
兰山远颔首:“好,那我辰时出来等你。”
问泽遗压下上扬的嘴角。
若非他们没在一起,这番商讨,倒真像是兰山远在帮着他搬家同居。
“往后若是有事寻我,可以去宗主的居所。”
湖心亭内,问泽遗翻阅过宗务,交还给言卿:“不涉及灵石往来、与别宗关系的琐事,你们自己定夺即可。”
言卿本是例行和问泽遗汇报宗务,听到他这话,没忍住愣了下。
他只知道宗主和副宗主在藏书阁闷了整一日,出来后两人瞧着心情都不错,分开后各自回到居所内。
所以这一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有要事在身,我会暂居宗主的居所。”
问泽遗笑吟吟,像是没看出言卿的欲言又止。
“......好的。”言卿到底心思缜密,终究是忍住了好奇。
他的确知道有些关系好的修士为切磋剑招,交流术法,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