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到求死的地步。”
问泽遗不解:“如此骄傲的魔,怎会甘愿被正道修士杀死?”
要知道死在正派修士剑下,是多数魔族眼中最屈辱的死法。
“父亲的魂魄最近莫名衰弱,他是彻底时日无多了。”
宁康叹息:“父亲觉得被其他高境界剑修杀死,总归比死得不明不白要好。”
原本穹窿和宁康日子就这么得过且过,直到一月多前。在中土处河流边,宁康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素来对旁人冷漠的父亲执意要我救下他,少年三日后苏醒,便与我们同行。”
“可自那日之后,父亲的残魂境遇愈发地差。”
穹窿开始无法控制魔性外泄,最近偶尔还会神志不清,隐有魂飞魄散之兆。
“可父亲和着了魔似地不愿赶那少年走。”
“大半月前,他带着我们回到南疆,也是他曾经捡到我的地方。
“父亲背着少年告诉我,他不想这般挣扎着不明不白地死去,想寻个痛快的解脱。”
而死在追查魔尊残魂的问泽遗剑下,无疑就是穹窿想要的痛快死法。
听完宁康的陈述,问泽遗看向兰山远的元神。
“心慈手软,这不似穹窿的作风。”
兰山远言简意赅。
见问泽遗不语,宁康急急道:“若是道长不信,可以唤其他宗门的修士过来,合力......合力将父亲给......”
他说不下去了。
到底是抚养他长大的人,宁康私心愿穹窿多活一日是一日。
“你说还有个少年与你们同行,那他人在何处?”问泽遗看他情绪失控,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实不相瞒,我去过你家附近,听闻你家只有你一人。”
“他浑身受了重伤,平日就藏在家里养伤,从不出门。”提起那来路不明的少年,宁康咬牙切齿。
“虽然他没做恶事,但我怀疑父亲衰弱,就是同他有关。”
少年灵根很好,伤口愈合速度是旁人数倍。性子沉默寡言也鲜少和他们交流,只是偶尔会帮忙打些下手。
“他生得确实好看,但估计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爹娘也都死了。”
“名字极其简单,就叫沈六。”
“沈六?”
自打见过书里沈摧玉的暴行,问泽遗对所有姓沈的人都很敏感。
听到这个姓,他又仔细想了想。
孤儿、好看的长相、超乎常人的愈合速度、大难不死还遇到后福,连老魔尊都愿意收留他。
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还真挺像沈摧玉的。
虽然觉得离谱,但问泽遗不打算放过这强烈到溢出的既视感。
“有纸笔吗?”
宁康不解,但还是迅速给问泽遗寻到了纸笔。
问泽遗在纸上飞速地勾勒,寥寥几笔,一个面容阴鸷又俊朗的少年跃然纸上。
“是他吗?”问泽遗收笔,
此时,宁康已经合不拢嘴了。
他惊讶道:“正是他,简直一模一样!”
问泽遗盯着纸上的面容,匪夷所思。
他的神经骤然紧绷。
原本只是想找到魔功心法,没想到在南疆居然还能和沈摧玉扯上关系。
上回在西寰的拍行见的应当是沈摧玉,那时他还很狼狈,可往后就莫名失踪了。
怎么前脚失踪,后脚又在中土让穹窿给捡到,还被带来了南疆?
“系统。”
他唤出待机的迷迷糊糊的系统。
【唔,怎么了宿主?】
“我记得你说过,主角会影响别人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