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执半靠在沙发角落,就着姿势微微仰头,面前的人背光站着,垂眸看他,看不清眼神,反而更让人难以言喻的颤栗。
“哦,那随你。”
……
“你这次出国又去干嘛?我以为你不走了。”
慵懒声线在夜里显得尤为好听,听见他说话,成执睁了睁眼睛。
邵羽非背对着他在阳台抽烟。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成执打呵欠,翻了个身,“你手好了?”
“噢,好多了。”邵羽非顺势低头翻看自己的手臂,“医生还是不让我提重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成执爬起来,抓过T恤,穿上,“我的老师推荐我出国进修,我没理由拒绝他,反正呆在这也无聊,我的人脉都在国外。”
“那你回来干什么?”邵羽非转身,脱口而出。
T恤的衣摆有些褶皱,划过胸腹处的肌肉,而后垂下来,随着动作起伏,颇具视觉张力。
身上有些薄汗,是刚刚留下的痕迹,胸口蔓延到腹肌的吻痕,还有腰侧的齿印。
裤子还没穿。
邵羽非心思一动,走过去,按住他的腰,不让他拿裤子。
“干什么?”成执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别动。”手掌压着他,不让他从沙发上起来,邵羽非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记号笔,嘴巴咬开笔盖。
一下子知道他要干嘛,成执推他一把:“喂,不能。”
邵羽非才不管他,一意孤行,咬着笔盖,含糊道:“就一下。”
说完,拿着记号笔在他大腿根上签了个名。
“漂亮。”邵羽非心满意足,“本小提琴家的签名可价值连城,送你了,免费哦。”
成执没搭理他,等他写完,就甩开他的手,把裤子穿好。
房间里又沉默下去。
手指一疼,是刚刚没抽完的烟这会儿已经烧完了,烟蒂都烧掉半截,火星子灼烧指尖,邵羽非下意识抖了下,倒吸冷气,甩了甩手。
成执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去厨房拿冰镇啤酒喝。
邵羽非望着他,一边抚摸手指上烫伤的地方,一边说:“要不不走呗?”
说这话的时候,冰桶突然翻了,“哗啦”一声,全掉在地板上,震耳欲聋。
成执皱着眉,显然也是被吵到了,俯身捡起来,问,“你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帮你。”邵羽非走过去,从浴室里拿了拖把来。
“不走?那可不行。”成执开了瓶酒,倒进杯子里,也不拿杯子,就拎着酒瓶去了阳台,“我老师推荐我去进修,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邵羽非恍惚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桌上的大啤酒杯:“噢,那你总得告诉我,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吧?”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