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只是晚上宁宁看着一地的绒子,脸都黑了。
“喵喵把我的被子撕了,我跟你盖一床吧。”他顺理成章地说。
徐楚宁不愿意,郁风峣纠缠不休,走过去抱他,说他好冷,说他什么都不会做,要宁宁不信可以直接拿刀捅他。
徐楚宁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但确实被吵烦了。
两床被子就只剩下一床了。
纪缥缈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去拿琴。
打电话的时候,纪缥缈一直在骂,问他死哪去了,都联系不上,打电话信号也不好。
郁风峣突然觉得,这人也有点吵了。可能也是在这里过习惯了,觉得安静才是寻常。
“琴我拿不到,下山太远了,你先帮我寄存在镇上。”
纪缥缈一下子跳脚了,“你疯了是吧?几百万的小提琴我给你存镇上?你要不要我把脑袋给你寄过去?”
“什么几百万。”
“……你不是要我把你从伦敦拍卖场拿的那把阿玛蒂给你送去吗?”
郁风峣沉思片刻,“不是那把,是国内一个制琴师的。”
“啊?那把啊。”纪缥缈嚷嚷着,“那琴你要干嘛?我还以为你随便买来哄家里侄子玩的。”
“我没有侄子。”
“那就是外甥女。”
“也没有。”
“你表姐堂弟的第二个女儿!”纪缥缈猜起劲了。
“闭嘴吧。”
“你真没意思,一把破琴除了玩还能干嘛,真打算拉啊?”
“送过来就好。”郁风峣不欲多言。
纪缥缈嘟囔了几句,而后才恍然大悟,“啊,你要送给宁宁!你又把他琴弄坏了?”
“没有。”
“不信,你肯定有。你个混蛋,就是想看他哭对不对?他哭的时候拍视频给我看……”
郁风峣把电话挂了。
夜幕降临,人还没有回来。
徐楚宁把校长送回去,正摸黑回来,手机就响了,摸索着抓出来接起,“喂?”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埋怨,“宁宁,你骗我。”
徐楚宁脑子要炸了,“我没骗你!”
“宁宁,你答应我的。”
“在门口了,闭嘴。”徐楚宁对着话筒大喊。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儿,又问,“来接你?”
“不用。”
“事情顺利吗?”
“不顺利,但差不多了。”
“好,等你回来。”
徐楚宁收起手机,双手插兜,被夜风吹得打了寒颤,一扭头,就可以看见山林子里的房屋,星星点点的亮着灯火,隔得很远,萧瑟又显得茫然。
他站定了,望着漆黑夜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身寒气回了家,郁风峣帮他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