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自己吃。”
“……”
徐楚宁心力交瘁,这人根本软硬不吃。
对峙良久,郁风峣抬手,把手里的药包扔进垃圾桶,“行,我不闹你了,看你饿着我也心疼。你去吃饭,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徐楚宁坐在床边,翻阅手里的教科书,巍然不动。
郁风峣冷眸微敛,目光锁住,意味不明,“看来是想留下陪我。”
徐楚宁还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敲响了,郁风峣要去开,徐楚宁一把从床上跳下来,冲到他前面,把他推开,自己走过去,不忘回头低声呵斥,“站好,别动!”
郁风峣居然也条件反射地站定了,而后才轻蔑地笑了一下。
他的宁宁,当老师真是当出职业病了。
徐楚宁拉开门,门外是办公室的老师,看见徐楚宁,还习惯性地往他身后的房间看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徐楚宁又把门缝拉紧了一点,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呃……校长想见一下郁董。”
这话一说出来,徐楚宁都有点愣住,回头看像被他挤到墙角的人,嘴唇动了动,眼睛里却满是怀疑和恐惧。
对上他毫不信任的视线,男人一时心脏有些不舒服,很快又压下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对门外的老师说,“麻烦您跟校长说一下,郁董事长身体有恙,近段时间都在家休息,所以之后的几次会议可能需要我代为出席。之前已经跟校委会的说过了,可能需要您再当面提醒一次。”
老师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是……”
“我是她弟弟。”说完拿出邀请函,给老师看。
邀请函写的正是三天之后的一次例行会议,本来是邀请郁书岚出席,可随着邀请函附带的手写授权书,还有郁书岚的私章,授权郁风峣代她行使权力。
那老师才相信了一点,微微点头,“好,那我去告诉校长。”
“麻烦您了。”
老师虽然有点懵,但还是回去交差了。
“解释一下。”徐楚宁抱着手臂,看着他。
“应该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吧。”郁风峣自以为刚才那两句话已经把情况表达的很清楚了,“我姐没空,所以我来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醒来就开始了。躺在病床上,不代表我不能有所行动。”
“所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徐楚宁闭了闭眼,竭力压抑胸腔翻涌的情绪。
“监视谈不上,倒不如说是在关注你。”郁风峣云淡风轻。
“有什么区别吗?你调查我的下落,还把手伸到学校里来。我本来都觉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我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工作,我好喜欢这份工作你知道吗,那些学生都好可爱,我觉得在这里我是被需要的,可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好过!”
徐楚宁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烈,郁风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暴起打架,可徐楚宁只是蹲下来,崩溃的嘶吼,埋在手臂里,失声恸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却遭到激烈反抗,徐楚宁跌坐到地上,裤子上都是灰尘,拒绝他的靠近。
郁风峣面庞绷着,咬了咬牙,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怎么,觉得我打碎了你的幻想,是吗?觉得很不公平,是吗?觉得匪夷所思,是吗?宁宁,你当时一声不吭就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对我的打击?你抛弃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你以为你能摆脱我,别做梦了,你已经让我变得不正常了,所以我也要把你逼疯,我们扯平了,难道不对吗?是你先逼疯我的,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
剩下的话他却没再说下去,面前的人泪流不止,大口呼吸着,看着他绝望的神情,郁风峣慢慢冷静下来,极为克制的松开他的手臂,而后俯身帮他把裤腿上的灰尘都拍干净,深呼吸了一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