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吧?”
有些事情一旦生了怀疑就再也不会停下来,徐楚宁不知道自己被这样蒙在鼓里究竟是多久,也许是三年,也许是四年,也许从他跟郁风峣的第一次见面就进入了他精心编制的圈套。
被欺诈,被玩弄,被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现在郁风峣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也无暇顾忌了,是爱,是恨,是执念,还是一种幼稚的占有欲,他都不想再去猜了。
“你提他干嘛?”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很不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读大学,在国外吗……”
“不要再想他了。”郁风峣伸出手,摸他脸侧,把他的脑袋扳回来,让他看着自己。
徐楚宁顺从他的力道,回过头,视线平静如水,乖顺的答应了,“好。不想他,只想你。”
说完,他坐在吊椅上轻轻摇晃,足尖抵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前一后地用力,吊椅就悠悠晃动起来。
他又开始哼着那首男保姆唱的歌,调子是缓慢的,悠长的,却荒凉得如同靡靡之音。
在这里听,就感觉十分荒凉,更不要说在那样荒凉偏僻的湖边小屋了。
徐楚宁的眼眸半阖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慵懒,脆弱,如同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一样,暗伏冰冷的涌流。
他的嘴唇一张一翕,从中间流露出悲伤的旋律。
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一直注视着他,眼中浮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感觉他的宁宁是在笑着的,可仔细看的时候,却觉得他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着,眼尾也带着悲伤,让人看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郁风峣鬼使神差的抬手,想要帮他擦去眼尾的泪水,手臂刚刚抬起来,又发现他好像根本没在哭,只能迟疑的放下。
恍神间,徐楚宁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带着笑意。
陌生的感觉,让男人身躯僵住。
“先生,我想拉琴。”徐楚宁轻声说。
郁风峣犹豫地凝着他,片刻,才站起身来,“好。”
最近的琴行离这里也要一个半小时的距离,郁风峣打电话给朋友,请他给自己帮个忙,尽快送过来。
徐楚宁趴在床边,表情无所谓,他捏着棋子,一枚枚落在棋盘上:“没关系,我可以等。”
倚着门边看了许久,视线落在他执棋的手上。
“你会下国际象棋?”
“不会。”徐楚宁放下棋子,转身又回到阳台上。
郁风峣俯身把棋子收起来。
一抬头,徐楚宁正隔着玻璃门对他笑了一下,而后抬手把门拉上,从外面反锁。
男人一愣,立刻走过去,用力拉了两下玻璃门,锁得死死的。
徐楚宁后退了几步,背靠在栏杆上,挑了眉毛,眼中含笑。
“宁宁,别闹,快进来。”郁风峣拉门,只能听见哐哐哐的闷声,却撼动不了分毫。
隔着玻璃,他看见徐楚宁指尖勾着钥匙,乐此不疲地把玩着。
“宁宁!回来!”
控制不住地低吼,拳头抵在玻璃上,用力到骨节发白。
徐楚宁看着他,突然抬手,将钥匙抛到江里,抬腿踩到栏杆上,忽然整个身子往外翻。
“徐楚宁!”
双目通红,郁风峣盯着他的脸,顿时脊背发麻,一种强烈的恐慌流窜直击大脑。
转身随手抄起房间里的凳子,对着门锁砸下去。
“哐!”的一声,响彻寂静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