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缥缈还是不甘,不敢想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的阴暗批好友居然在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手无寸铁、一无所有的大学生身上栽跟头,突然觉得很嫌弃。
郁风峣把玩着打火机,目光阴沉,许久,“嗯”了一声。
一听见他嗯了,纪缥缈顿时泄气,瘫软在车座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纪缥缈开始抖身上的衣服,边抖边揉着眉骨,奄奄一息:“快滚快滚,你身上的愚蠢脏到我了……”
郁风峣始终未置一词,任由他哭丧着脸在座位上顾涌着演戏。
车子到了剧院门口,郁风峣订的花也到了,看见那捧火红的玫瑰,纪缥缈眼睛都直了,满脸难以置信,而后是无尽的悲哀。
“阿峣,你要死了。”纪缥缈惋惜不已,抓着他的手:“你别这样我真的害怕,我帮你把他杀了,你恢复正常好不好?求求你……”
“别说疯话。”郁风峣淡淡抽手,拿着花,转身进了剧场。
纪缥缈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快要哭出来,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
【最好的朋友死掉了,今天下葬,心情很难过,有没有人跟我聊天,听我倾诉一下我悲痛的心情?】
朋友圈发出去没一会儿,私信就“叮”的一声收到了一条非常小心翼翼的问候。
「阿缈,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纪缥缈挑眉,立刻一个电话拨过去,声音干哑沉闷:“宝贝,我好难过,心好痛……”
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焦急地轻声安慰:“别哭别哭,你在哪,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纪缥缈诡计得逞,勾了唇角:“好,你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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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后台,人声鼎沸。
邵羽非结束独奏演出,下台来休息,顺便给观众席上的人发了条消息。
【继续看一会儿吗?后面的演出也蛮精彩的。】
之后还有安可,邵羽非还要上台,徐楚宁自然是知道,便说:【嗯,也好,我再看一会儿,你先好好休息吧,今天的演出特别棒。】
邵羽非边擦汗边笑了:【我这么棒,那你安可的时候要给我送花。】
【好。】
【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
太乖了。
邵羽非把手机收起来,开始翻看乐谱,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外卖短信,说有个件送到了后门口,还拍了照片,是一束超级鲜艳的玫瑰花。
邵羽非实打实愣了一下,他都没想到小宁会买……玫瑰?
“靠,这……”邵羽非盯着照片上的玫瑰看了好久,都有点脸红了。
他向来脸皮厚,但对着徐楚宁这样单纯不设防又非常直接无辜的人,总是会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