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斯珀切里格也没有说话。

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僵硬，令人窒息。

片刻之后，斯珀切里格主动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谈判失败。那么，得罪了。”

闻言空瞳孔骤然紧缩，放在腿上的右手抓握的瞬间就已经多了一把长剑——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一直都在警惕斯珀切里格的动作，防得就是对方突然袭击。

然而技高一筹的斯珀切里格率先发难，不等亮出武器的空有什么动作，瞬发的沉睡咒就已即刻生效，飞在半空的小派蒙最先失去意识从空中摔落，试图从汹涌的睡意中挣扎的空只看到瞬移到他面前的斯珀切里格伸手接住了派蒙，就紧跟着昏迷了过去。

可恶！还是中招了！

斯珀切里格将昏迷的一大一小都妥善的放到了沙发上，就在他起身时，他的身后想起了一道稚嫩的童声。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提前知道旅行者同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为什么还要找旅行者谈判呢？”

净善宫的主人，现任草神纳西妲走了出来，疑惑的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虽然她与斯珀切里格已经共事相处了两个多月，斯珀切里格不仅帮她捣毁了上任大贤者阿扎尔与愚人众联合造神取代她的阴谋，助她掌权并治理须弥，但她对斯珀切里格依然不甚了解。

因为斯珀切里格很少表露出个人的情绪，他对教令院明显冒犯神明的造神计划也没有什么不满，纳西妲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她，他的回答却只是觉得麻烦。

什么麻烦？

如果将来须弥的神是散兵这种的，那与其将来多费一点力气杀掉他，还不如趁现在就将他解决，免得他祸害无辜。

教令院计划中会给散兵使用神明罐装知识来让他成为一位合格的神明，使用神明罐装知识以后散兵原本的性格就不复存在了啊。

“然而教令院没有手段能够保证他们一手制造的神会始终愿意听从他们的命令，由人类掌控的神会被染上太多不应有的色彩。届时神一旦失控，首当其冲的就是须弥的平民百姓。”

“因为他们实在弱小，微不足道，灾难到来时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纳西妲不由怔住，她真的没想到看起来高傲冷漠的斯珀切里格会更在意须弥的底层民众，她听得出斯珀切里格说的是真心话。

“纳西妲，一个国家的根基不是学者精英、达官贵族那些少数群体，而是数量最为庞大、最容易被掌权者忽视的底层民众。将你的目光从教令院里分给那些连声音都传达不到你耳边的普通百姓吧，教令院学者们的高深研究固然都有价值，但对于底层民众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智慧只是手段，生存才是目的。’我希望你能将这句话付诸实践，先让你的子民过得好一点，活下来的人多一点吧。”

纳西妲若有所悟，可从那以后，斯珀切里格就没有再表露过其他情绪，那天两人难得的对话犹如昙花一现，她也没有机会再了解斯珀切里格。

回到现在，面对纳西妲的提问，斯珀切里格只是淡声道：“事先的知情是很有必要的，旅行者不信任我不同意很正常，事成以后他自然会明白我所言非虚，我的诚意。可是我不能预估他不会答应就直接动手。”

那样的话即使兄妹俩都平安无事，空也会对他心怀芥蒂。

纳西妲理解了斯珀切里格的意思，她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需要我帮忙为你向那位深渊公主传递人质的消息吗？”

世界树的根系遍布提瓦特，无数的信息也会被地脉收集汇聚在世界树之内，继承了大慈树王留下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