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下,看不清脸,男人握着酒沉醉地望着女子。
他的头愈发沉重,眼前的女子愈发模糊。
琴声愈发悲伤,凄凉,“我好恨啊,死的时候真的好痛,替我报仇好不好。”
一道女子凄厉的声音围绕在?他的耳畔,要冲进他的耳膜,他的脑子,他捂住额头再次抬头时。
那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
他拽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女子抽泣,手在?颤抖,刀都握不住,“二当家饶了小女子吧,我要是不杀了二当家,大当家就会杀了我。”
“大哥要杀我?”
男人寒心嗤笑,“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紧接着下一刻,他倒在?地上?,林惊雨冷漠地望着昏睡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转身?离开?。
夜里,大当家回屋子时,黑暗处突然冲出?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袖哭。
“大当家,救我,求求你救我。”
大当家收回刀,定睛一看,“你不是在?我二弟房里吗?跑来?这让我救你什么。”
林惊雨哭得泣不成声,两眼满是惊慌。 “都怪我好奇乱跑,不小心听到二当家与人商议要反了重立当家,小女子吓得不小心碰掉了花瓶被二当家发现,他要杀了我灭口,我好不容易逃到这,求大当家救我。”
大当家一听,怒得踢开?林惊雨的手,自他这只手废了之后?,提不起大刀,寨里人开?始拥护老二,“好啊,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与此同时,二当家在?屋中醒来?,外面的人连滚带爬进来?,“二当家不好了,大当家带着一堆人冲过来?了。”
他嗤笑一声,“好啊,这一天终于来?了,召集我们的人马,新仇旧恨今日一快报。”
整座土匪寨子燃烧起大火,厮杀到天亮。
直至第二日,一顶轿子停于寨前,一个华服老者落地,来?者正是徐良,旧越前朝余孽,济州兵马指挥。
彼时,火焰燃烧熏着黑烟,尸骸之间两当家杀得筋疲力尽,剑抵在?血海之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大当家:“弟要杀兄!”
二当家:“是兄要杀弟!”
徐良道:“先不管这些,我问你们,三皇子妃可在?。”
大当家一愣,“什么三皇子妃?我这破地方?哪能?接待这么大个贵人。”
“或许真有一个。”二当家握着剑,缓缓爬起,他抹去嘴角的鲜血,“有一个会弹琴的女子,口音不是这里的人,会说扬州话,但有些别扭,掺杂着别地的口音,有些像京城的。”
与此同时,灰头土脸的小弟匆匆跑来?,“大当家二当家,不好了,抓来?的女人全?逃了。”
饶是再笨也悟了,大当家一拍脑袋,“我们被她耍了。”
二当家道:“不急,山脚下有我们的人,她们逃不出?去的。”
大当家点头,“那个三皇子妃怎么说,毕竟是皇室的人,我们要是杀了,不得屠了我整个寨子。”
“我看你俩这样自相残杀,寨子也屠个大半了。”
徐良想起萧沂的警告,就算将三皇子妃放走,萧沂也不会放过他,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赌一赌。
“就地杀了,届时就说不小心掉悬崖被狼吃了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