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对他并没有坏心,也从不羞辱他。
虽然凶了点也好过在这飞云峰一百年多无人来和他说过话的日子。
“琨玉师弟!你在吗?”
两人正安静地正对着吃荷花酥,门外突然传来声响。
飞云峰的偏房一百年间都无人造访,燕琨玉有些慌张起身。
他顾不得正慢条斯理吃荷花酥的九方渡,一把将人拽起来推到里屋的屏风后面。
“放手,你找死!”九方渡蹙眉看着燕琨玉造次的手,压低声音呵斥。
燕琨玉赶忙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乌连师兄过来了,你别出声,被发现我们都会完蛋的。”
他害怕被罚去思过崖思过,面露哀求看着九方渡,脸上还有白日被人欺负后的划痕,九方渡正欲发作,却咬咬牙作罢。
见状燕琨玉这才整理好凌乱的衣袍,匆匆赶出来开了门。
门口站着是乌连师兄,平日对他虽然严厉但还在修炼上还算照顾。
“乌连师兄有什么事找琨玉。”燕琨玉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向门口的乌连。
“轩辕丘下那镇魔谷里锁着的魔尊逃了,裴叙师尊不在宗内,我替他过来看看,琨玉小师弟,你是否在太羲宗看到过可疑的人。”
“魔尊?”燕琨玉摇了摇头,也跟着蹙眉,极力思考一番,却没有怀疑自己屋子里的那位,“太羲宗不是有结界吗?难道被闯破了。”
“应当是没有,不过近日还是谨慎些为妙。既然琨玉师弟没见到人,我便去其他人那里问一问。”
“师兄慢走。”
乌连抬脚欲走,却又停下来,转头看向要关门的燕琨玉,越过他看向屋子里面,只能看到桌面上放着的荷花酥。
“琨玉师弟,你什么时候爱吃荷花酥了,我怎么不知你喜甜。”
话一出,燕琨玉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他袖口下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着月白色。
“今日下山看着样子好看顺道买的,乌连师兄要不要拿去一些,可甜了。”燕琨玉说着真的要去拿。
“不用了,你忘了师兄已经辟谷了。你早些休息,师兄先走了。”乌连拦住他,面上又恢复笑意道。
目送着乌连师兄离开,没了人影后燕琨玉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他内心有些歉疚,他还没对乌连师兄撒过谎。
关上门,一转身,还没看清面前就撞在了一堵软墙上。
“唔!”燕琨玉额头一痛,鼻息间尽是乌木的沉香味,带着一点荷花酥的香甜。
他踉跄一步,九方渡往前一步,直逼他脊背贴在门上。
抬眸正对着上是九方渡的那双犹如深潭般的眼眸。
像是第一次打量他一般,燕琨玉直觉感到危险。
“九方道友,你什么时候能离开?我收留你好多天要是被知道也会被罚的,师尊也快回来了。”
燕琨玉仰头看着九方渡,身体都被笼在对方的八尺之余的身姿下。
“你的师尊,只有你一个徒弟?”
“对啊,师尊只有我一个徒弟,可我不太争气,灵根太差现在也才是筑基期的初期,总给师尊丢脸。”燕琨玉垂眸失落道。
九方渡眸色沉了下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