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钱按到他的胸前,一字一句的道: “ 人都自私,我不愿意下乡,不愿意嫁给一个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不愿意连学都不能上了,什么建设农村,与我有什么关系。 ”
“我没有错。”
她眉目微垂,话音却坚定。
青年把钱挥开,想拉着人去家里见父母,女人却不再看他,直接让公馆的守卫把人拉开,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后来这件事不知被谁传到了宋盈的男人那里,以为他不怀好意来纠缠,着人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少年眼角浥泪,一声闷哼过去,纤瘦的骨节猝然收紧,紧接着呼吸愈发急促。
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作用,让人醒了过来,随着“啪 ” 的一声,床头吊着的玻璃灯跟着亮了。
少年一面喘息,一面将手伸向了抽屉。
只是指节控制不住的巍巍颤着,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将抽屉拉开。
汗渍浸入眼角,眼前的视线一瞬模糊。
本想撑着坐起,却不受控制的从床上跌了下来。
夜里总是很静,也因此这点子动静格外明显,不多时房门外便响起了两道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宋母推开门见到儿子这副模样,不消多问忙拉了抽屉取药,又迅速朝着他鼻尖喷了一泵。
宋父则是在妻子喷完药后将人给抱上了床。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人总算是缓了过来。
宋母抱着小儿子,摸着他的脑袋目中担忧不减, “ 尔尔今天是怎么了? ”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 ” 宋尔有些脱力的靠在母亲身上,他抬头在屋子里逡巡一圈,忽然低低问: “妈,你晚上看见……姐了吗? ”
宋母只以为他是忽然犯病想姐姐了,她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道: “你姐姐在睡呢,想见的话等明天。 ”
宋尔想到那个梦,心中仍是惊悸,他摇摇头攥住母亲的衣裳道: “都说双胞胎之间有感应,刚刚我那样难受,怕是姐姐也不舒服,还是去看看吧。 ”
宋母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啊,倒是亲你姐姐。 ”
两人不放心他一人待着,宋父留下来陪着,宋母出去看女儿。
只没过多久,宋母便匆匆回来了。
她扶着门,脸上待着显而易见的慌张,“盈盈没在房间。 ”
宋父闻言,一径起身走了出去,“先别急,我去看看。 ”
他是男人,平常基本不会进入女儿的房间,可此时却不一样,他在房间转了转,又拉开柜子看了看,忽然道: “你给盈盈准备的包裹呢? ”
因着宋盈要去下乡,两人心疼女儿,准备了一个不小的包袱,里面装了两罐麦乳精、 一小袋细粮、精面制的点心并新做的棉被,又给了三百块钱压身。
包裹一直是放在柜子里的,可现如今柜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
看着这个场景,两人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猜想,却又不敢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
可又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怎么不可能呢?
下乡有多苦谁都知道,大多数人都不想去,他们家并不是重男轻女的家庭,若不是小儿子患有喘症,过敏原又常见,他们也不会让女儿下乡。
可谁都没有想到,今天还在餐桌上好奇哈市的天到底有多冷的女儿,竟会忽然间没了踪影。
两人站了会儿,宋父转身道: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