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什么上!”
门外,希筠让其他人都下去后,自己反倒赖不住性子,来回转起圈来。
绾鸢看不下去了,拉着她走到一旁。
“你着急个什么?”
希筠皱着小脸,不知该怎么说,嗫嚅了好几下才道:“你说,公主今晚会不会遭大罪?”
绾鸢的脸当即红了,虚拍了她一下。
“你可什么都敢说,这话是你能说的?”
希筠也红了脸,却倔强道:“这有啥不能说的,你忘了尚寝局那位姑姑是怎么对我们说的?”
临近婚期之前,六尚局特意派了人前来教导公主人事。由于希筠和绾鸢是贴身服侍的,自然跟在一旁听了几耳朵。
这也就罢,临了讲完了要走时,那尚寝局的中年女官拉着希筠和绾鸢去了一旁说话。
说的什么?
大意就是公主与驸马新婚燕尔,难免在床笫之事上放纵,尤其是男人,这方面很容易贪,不知道节制。而女子都脸皮薄,想来不好意思拒绝。
她们身为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要懂得适时提醒一二,也免得驸马不节制伤了公主的身子。
至于为何会伤了公主身子,又如何会伤了公主身子?
绾鸢看似稳重,实则是个脸皮薄的,而希筠是个胆大也敢问的,因为她如此好学敢问,那位女官还专门将她带去了六尚局,给她上了详尽一课。
具体讲了什么?
事后等她回来绾鸢问她,反正希筠不好意思说,一问就跑。
如今倒是不跑了,开始操上心了。
“这事你可管不着,”绾鸢小小声说,“咱们只管在外面守着,公主不叫人,就是没事。”
“那公主若是叫了呢?”
“你话可真多!”
元贞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她早已有心理预设,知晓习武行伍之人,肯定不是那些弱书生能比的,她不是没经历过事的,可她还是低估了杨變。
第一次,她还在庆幸,可接下来她就不庆幸了。
就像那初次学扎马步的人,刚开始只能扎一小会儿,但等他逐渐适应了,就能一直扎下去。
她找了许多借口,例如我热,我累,我渴了,甚至都哭了,还求他了,他径自不理。
热了就把帐子掀开,反倒她受不了如此,忙把帐子拉下来。
渴了就给她喂水,温着水的茶壶就在床边矮几上,也不知怎么他胳膊就能那么长,能把水拿过来,一边喂她一边又哄她让她别嚷嚷,这就给她喂。
期间,大抵是房中声动太大,希筠和绾鸢闯了进来。
可人刚越过屏风,就被迎面扔来的茶杯砸了回去。
外面希筠如何跳脚,如何跟绾鸢抱怨不提,反正元贞是没脸见人了,觉得这辈子的脸全都丢尽了。
她沮丧地将头脸藏在软枕下,权当掩耳盗铃了。
不一会儿,就被人从枕头下挖了出来。
“怎么,你不喜欢?不对,权简跟我说,女人家一般开始不喜欢,后来都会喜欢的……”
元贞恨恨地一把将他的脸推开。
“你快给我闭嘴吧。”
到最后怎么结束的,元贞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实在太累就想睡,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醒了,他还没消停。
再睡着再又醒来,一直到龙凤花烛都烧熄了,外面隐约都亮了,这蛮汉才消停下来。
等元贞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杨變似乎刚起,穿着一身中单,坐在她边上。
“你醒了?”
不等他靠近,元贞已经下意识抱着绸被躲到床里面去了,却又不小心扯到腰,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