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他们要跟我们上?山,家里要急死了,他们回家说不定还?要挨揍,”想起自己小时候,斯南把湿了的?额发捋了上?去,指了指胳膊内侧的?嫩肉,“就算不打,肯定逃不掉一顿骂,我妈以前还?总喜欢掐我这里,痛色了。”
“现在还?痛伐?”
“当然勿痛了,废闲话。”斯南扭头瞪了赵佑宁一眼,突然噗嗤笑出了声?。
“侬笑撒?”佑宁也侧过头看向她。
“笑侬呀,腰噶推板,(笑你啊,腰真差)”斯南撇了撇嘴,“大表哥的?腰可好了,引体向上?随随便便一百个,仰卧起坐几?百个随便做做。”提起景生,斯南又红了眼眶,“他要是流落在那个山洼洼里,遇到这么大的?雨该怎么办呢?身?上?还?有枪伤。这都三个礼拜过去了。”
佑宁宽慰她道:“景生肯定没出事,出事了警察肯定找就找到他了。”
“没出事怎么可能不回家?至少会打个电话吧?我姐上?班那两个月,他一天至少要呼她三次,通三次话,不可能一点音信都没的?。就算我妈放了什么屁,他可是顾景生啊,他怎么能因为我妈说什么就跑了就不管我姐了?我妈还?能拿刀逼他?”
斯南长?叹了口气,一拳砸在车门?上?:“你别说,我妈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她这几?年?受刺激了——”她警惕地看向赵佑宁,“不过我妈没变神经病啊,你别听我大姨娘瞎说,她和我妈从?小合不来,她那是骂人的?话,我妈真不是精神病人。”
“我知道,你姆妈就是偏激了一点,”佑宁斟酌了一下词语,“她古板了一点,传统了一点,一直把景生当成亲侄子看,所?以不太能接受哥哥和妹妹突然变成情侣,我能理解。”
斯南在黑暗中盯着佑宁看了会儿,默默低下了头。
“要不要喝点那个老朱送的?米酒?”佑宁努力反手够向后座。
“我来我来,”斯南迅速爬到后座,“咦,这竹筒里是米酒?我以为他不想招待我们吃饭,有点难为情,所?以丢给我们两筒竹筒饭呢。”
拔开塞子,一股甜香弥漫开,斯南嗅了嗅,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不像米酒,像果汁,蛮好喝的?,来,柴可夫斯基赵辛苦了,你也喝一点。”
她喂了赵佑宁一口,自己又喝了一大口,愤愤然起来,“这个老朱,简直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没看清楚了,感觉有点像,说不准了,烦死了。”
佑宁接过竹筒喝了一口:“不奇怪,他和你大舅舅不是一路人,怕惹麻烦。”
“他说几?句实话能惹什么麻烦?!你别喝光了啊,给我留一口。”
“你舅舅挡的?是毒贩的?子弹,以前凌队、刀爷爷、小王,他们不都提起过,云南处处都有毒品的?阴影,谁也不知道村里寨里有没有毒贩或者?毒贩的?眼线,他是怕自己说多了话被报复。”
“哪里来的?这么多毒贩?我都住了好几?天了,天天在街上?打听,谁也没来我麻烦!”
佑宁知道说了她也不信,便又喝了一口酒岔开话题:“他就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