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还没?消,他额头上又被“叮”了?一口,还带着一丝湿意。
斯江红着脸戆呵呵地轻声笑道:“看,母蚊子?才咬人。2:0。”
景生?看见她眼中?自己的倒影,好像笑得比她还傻,手臂一撑,半个身子?探过了?台子?。
“2:1了?。”景生?的唇贴着斯江的鼻尖微微笑。
斯江这次却没?躲开?他的眼神,躲也躲不?开?,景生?眼底有两团火,烧得她魂飞魄散动?弹不?得。
景生?微微侧了?侧低下去轻轻贴上了?她的唇。
一触即分。
斯江垂下的眼帘颤了?颤,心慌意乱地抬起眼:“乃么扯平了?啊,2:2了?啊,其?实吾肯定比蛋糕嘴巴甜……”
景生?垂眸看着她小嘴叭叭叭不?知?所谓,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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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朋友就是无数个从0到无穷大的积累过程,视线的交织,从0到1,从1到100,到无穷大,牵手也是,第一回 总是特别难,经历那?么多心理斗争后伸出手去,不?知?道会被接纳还是被拒绝,以后就顺理成章地一次又一次,谁还记得第20次牵手?亲吻当然也是,第一个,第二个,总是让人难以忘怀,但变成日?常的一部分后,谁还在意少一个多一个呢?但是从无穷大变回0却往往让人猝不?及防,光是想想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斯江在床上碰了?碰自己的唇,作出以上小结后,轻轻吁出了?口气,她和景生?要往无数个无穷大奔去,永远不?要回到0。现在她和景生?到底是几比几了?呢,斯江捂住脸,不?好意思再多想。
第284章
景生眯了一个多钟头,早上五点钟就爬起来烧早饭,再?进到灶披间,心情大不?同,甜就一个字。而且在承受了陈斯好的巨臭暴击后的甜,简直甜到发齁。
因为这份甜头,本来的泡饭升级到了炒饭,鸡胸脯拆下一大块白肉切成碎丁,半根胡萝卜半根西葫芦半只洋葱也切成丁,热油里?翻炒出香味摆到一边,硬梆梆的的隔夜饭用铲子压平压散,一边炒一边加蛋黄,炒到一锅饭黄澄澄,再?把滤掉汤水的炒四鲜加进去翻炒,调好?味道最后下蛋白,颠锅颠得?一粒粒米在空中翻跟头,要放在电影慢镜头里?,一粒米就是一个故事。
煤球炉子上的鸡汤笃笃笃作响,斯江睏死懵懂地捧着脸盆下来刷牙洗脸。
景生百忙中回过?头,笑着揶揄她:“小戆戆噶早就起?来了?(小笨笨这么早就起来了?)”
斯江手里?的热水瓶往前?一冲:“撒宁是戆戆!侬讪戆咧。(谁是戆戆?你才戆呢。)”
因为斯江在谈朋友接翎子上的跳脱,凌晨收获了景生给她起?的特别昵称“戆戆”一词,还和“斯江”的江江勉强同上了音,反正都是gang。
景生把鸡汤镬子端下来,若无其事地问:“公蚊子母蚊子最后几比几?”
“流氓!”
斯江红着脸逃出去,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响,景生透过?窗朝她笑,她只当没看到。还好?一嘴牙膏泡沫,没人看得?出她自己也在笑。几比几?从足球比分变成排球比分变成篮球比分,谁还数得?清,什么公蚊子母蚊子,小鸡互啄还差不?多。要是两个人当中没隔着那张长台子,会变成怎么样?大概会最后在亭子间门口的那一个真正的亲吻吧。谈朋友太难了,接吻都那么难。斯江走了神,好?奇全世界的恋人们有多少?对?会像她们那样一张口就牙碰牙的。
“牙齿还痛伐?”景生慢条斯理地站到斯江身边刷牙。
斯江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讪侬勿好?!(都是你不?好?)”
他们两个蜜里?调油在灶披间里?吃好?炒饭喝好?鸡汤又偷偷摸摸互啄了几下才拎上包去学校。
六点半斯南和斯好?下楼吃早饭。陈斯好?从垃圾桶里?捡出半根蜡烛和一张蛋糕垫纸出来,委屈巴拉地告状:“你们趁我生病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