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叙:“让爸教你?”
郁清:“我怕老师。”
温择叙:……
郁清靠在膝盖上:“完蛋了,我要怎么办啊!”
“我下周还要去上班,忽然觉得我事情好多。”
“画漫画、上班、学日语。”
温择叙安慰说:“语言不着急,周末去一次就好,先上班,漫画的事不用怕耽误,不是又招了一个助理?”
郁清看着温择叙。
他说的没错,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一个人要做很多事情,不能只沉浸在一件事情里,不像大学时期,只要想着去完成好社团活动或者是把学科绩点考下就行,也不再是短暂性的活动,她要面对的是很多事情,要做的是安排好、处理好。
郁清搂着温择叙的脖子:“谢谢,我知道了。”
温择叙回抱郁清,摸到她皮肤一片冰凉,直接把人抱起来,“赶紧洗澡,容易感冒。”
郁清浑身懒洋洋的,力气早用完,乖乖地顺从温择叙,洗澡休息。
在他伺候还算好的份上,不记他逼着她叫‘温老师’的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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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正式入秋后,郁清终于能适
应生活的繁忙,还跟着温苡把车学了,挂了一次才把科三考下来,又花废了一周准备科四,在车管所领证那天回来,温择叙给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餐桌上。
郁闻晏阴侧侧说:“你们结婚打证都没这个架势。()”
话一出,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郁闻晏不怕氛围尴尬,继续问:“你们还打算办婚礼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郁清碰了碰郁闻晏的胳膊,想要他少说两句,他直接挪开:“你别碰我。”
郁清:……
郁荆志出来缓和气氛:“婚礼的事不着急,先前说不办是因为小清没毕业,这不是毕业忙着学业和工作嘛,婚礼的事你们回去商量,给我们做长辈的一个话,办我们就好好操办。”
郁清忙接话:“爸,爸说的是,就这样定了。”
温择叙的爸妈也说好,想尽快翻过让小夫妻尴尬的话题。
郁闻晏老大不乐意,郁清凑到他旁边说:“哥,我不喜欢被人看着,我……你就不该提。”
郁清从和温择叙结婚到现在,就没想过婚礼的事情,领那本证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仪式了,欢聚一堂的仪式,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你啊,就不怕被人欺负?”郁闻晏瞄了眼今天格外沉默寡言的温择叙,生怕他听不到,后面还特地提高音量,“没给你送嫁,我可不觉得我妹妹嫁出去了。”
郁清注意到温择叙的沉默,扯了扯郁闻晏的袖子:“哥,好了。”
再说下去,温择叙真的会误会她想办婚礼了。
晚上回到万合小区。
郁清刚把助理发来的稿子精修好,然后让他们把对话放上去,接着可以交给长空审核,她忙着背单词。
温择叙从书房出来,和她并肩坐在阳台的沙发里,看着她安静的侧颜,等她把最后的十个单词背完。
“清宝,那边给的时间出来了。”温择叙继续说,“十月份过去。”
郁清愣住:“十月份?”
“去上语言班,后面还需要考相应的证。”温择叙说,“快的话,明年四月份能入学。”
郁清望着温择叙,他表情淡然,就像和她聊日常一般,没有其他起伏。
郁清压下心里忽起的微妙情绪,‘哦’了声,继续刷手机,掩饰得知即将离开的落寞。
温择叙突然问:“你想办婚礼吗?”
郁清诚实交代:“我不想。”
“如果……”温择叙觉得很为难,最后没说完。
郁清宽慰说:“我不在乎这些虚礼,你不用担心。”
说完,郁清收拾好回房间睡觉。
看着郁清走远的背影,温择叙拿过旁边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
该怎么说才好,他是想办的,最好能在她出国之前。
郁清浑然不知和她同床的男人在想什么,天一亮开车她新买的小e去上班。
虽然生活很忙,但郁清发自内心地喜欢市图书
() 馆的工作,每天整理图书放松心情,不忙时能窝在图书馆任意一个角落画画。()
副馆长晋芳芳点了下午茶,叫郁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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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老人家比较多,另外和她入职的同龄人被分到区图书馆,郁清是单位里最小的。
大家的话题来回就那几个。
孩子、孩子的学习、孩子的生活、老公的闹心,郁清只听,不参与。
他们以为郁清是虚心听教,以后找个条件好的对象。
而郁清压根没多想,只当是画画素材听。
今天的八卦很劲爆,是关于某个经常到图书馆借书的一对夫妻,因为混熟了,对他们的家庭情况多少有了解,得知男人出轨还吃软饭,大家嘘唏不已。
晋芳芳顺口嘱咐:“小清,你以后擦亮眼睛,不能只看男人的外表,要看内在。”
郁清点头:“嗯。”
晋芳芳又说:“不行,还是要门当户对的,你人漂亮,工作又体面,男人怎么说也得配得上你才行,千万别低嫁。”
开始给郁清主意,注意事项听得记不过来。
最后,有人问:
“郁清你有男朋友了?”
郁清:“我……结婚了。”
她上交的入职资料写得一清二楚,也不怪他们不清楚,因为负责她入职的是办公室的行政,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少,几乎是电话交流。
“结婚?”
同事惊呼:“最近结的?”
“不是,我年初结的。”郁清吃一口蛋糕,口感不错,又塞了一大口。
大家伙面面相觑。
年初不就还是大学生?!
“你们是同学?”晋芳芳紧张问,“哪工作?”
郁清:“不是,他在……他和我们一样。”
不确定能不能暴露温择叙的工作,毕竟外交部算是特殊单位,敏感问题能不提就不提。
“那不错啊。”
只要一听是体制内,一圈人全夸郁清会嫁。
郁清挺郁闷的,午休时间和温择叙打电话,和他念叨了这件事,“难道不应该看人么?为什么只看条件?好吧,我知道进入社会后,大家的观念都会变,是我太狭隘了。”
温择叙笑说:“不用纠结,你不会经历这些。”
“也是。”郁清笑嘻嘻说,“反正呢,我们过得不错就行,不需要张扬。”
“我也不打算和他们说太多了,毕竟下个月底我就要出去了。”
单位听说她是公派项目留学,和她签了人才计划,并不强硬要求她辞职,结束学习后,继续可以回来上班。
郁清暂时没下一步计划,就先同意了。
她出国只是想要开阔眼界,以及向往水月和她分享的留学生活,也想要去感受漫画国的氛围,精修自己的画技。
温择叙叹声说:“明明领着证,和你整得和地下恋差不多。”
“谁的地下恋是每天住一起,然后总
() 和两家人吃饭?”郁清不认同,“别想找借口欺负人。”
温择叙越发认同。
郁清是真的不好骗了,特别是这时候。
“宝宝。”
温择叙收起不正经。
郁清停下小动作,站好:“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严肃。
温择叙:“如果我说,我想办婚礼呢?”
“你……”
“是的,你走之前办。”
郁清回答不上来,心理过不去那道关,她连借把伞都要做十分钟心理建设的人,真的办婚礼……要命啊。
“温择叙你看……”郁清正准备一步一步说服他。
温择叙打断,冷声说:“郁清,你倒是能把话说得漂亮,结果你不愿意在单位介绍我,不愿意补婚礼。”
“不是!”郁清震惊,反驳:“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温择叙:“很难不多想。”
“你上班会把戒指取下来,不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一落,温择叙掐断电话,郁清愣站在原地,手插在防脏围裙的兜里,一头雾水。
怎么还扯到戒指,会取下来纯属是因为有一天整理书籍被书架剐蹭到,不忍看到上面有刮痕才每天工作时取下来,并不是装单身啊!
难道那天饭桌上郁闻晏的话刺激到他了?
没必要吧……
会不会是温择叙这只老狐狸的圈套?
手里震动,郁清以为是来电。
是温择叙的短信。
温择叙:【刚才说的话别放心上,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看完短信,郁清知道温择叙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很介意她某些下意识的行为。
最近她是不是太忽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