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今一露出微笑,“我说吧,她不见点血出不了这口气。”
“梦梦,”
听鱼站在那边门口,手上的点滴抽了,受了伤的手缠着绷带,暖光下显得脸色依旧泛白。
梦梦没动,就是回头,眉头还轻蹙着,“你起来干嘛,头不晕呀,”
听鱼要慢慢走来,“那几个人我去处理,”
梦梦还是没起身,转过头去,摸过矮桌上的烟要抽出来一支,后又丢回去了,“你处理什么,”略显烦躁,
“剁了他们小指头。”
梦梦再次回头,烦躁更甚,“省省吧!你要进衔了!”
听鱼看她一眼,直往外走去。
梦梦始终没动身,沉着眼望着他走出去。
忽然,还是站起了身,疾走出去追上,“你回来躺着!”
今一灿灵听见听鱼的声音,也有些冷,“这口气我也得出,你别担心了,好好吃饭。”
梦梦走回来,又坐下。
灿灵已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再递给她,微笑着,“好了嘞,他亲自去跺,你再好想了些吧。”
梦梦也接过烟,一口一口抽,虽没说话,可看着,是情绪平静多了。
今一坐下来,望着她,也是轻轻摇头,不过这就是鹿梦,独一无二的鹿梦,她就是这个个性,睚眦必报,就得来个痛快。这复仇,还非得听鱼自己去,她才痛快,她这口气才出的了!
……
听鱼再回来,已是近两个小时后,陆寅扶进来的,还是那身病服,不过外头披了件筠装外套。
听鱼亲手将一个木头盒子放在她面前,
小鹿打开,
里头血滋拉撒四个手指头,她垂眸,也不嫌恶心,还一个个看是不是两节指骨——听鱼就是两节指骨。
小鹿回头往那病床上看,“你快去躺着吧,叫医生来把药还是打上。”
“好。”听鱼轻轻点头,望着她,“饭吃了吗,”
小鹿再仰头,笑,“吃了。”
听鱼再放心,陆寅扶着他慢慢走去病床。
是夜,
听鱼躺靠着,微侧头看着窗外,窗外天空黑沉,却也晴朗,空气很好。
听鱼在思索,好多事需要他去应对,父亲肯定会来“问罪”,他干脆狠绝剁了那四个孤儿孩子的指头,父亲会说他不听劝,“敏感时期做冲动糊涂事”;再,玉羊会来责备,他独揽过来这件事的所有侦办,玉羊会说他“独断专行”……听鱼轻轻舒了口气,可这些他势必会这样做,做了,他也舒坦了,更主要,放心。你知道,这件事听鱼最庆幸的就是梦梦没受伤,而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如果是针对梦梦,会否还有后续,所以,他肯定得弄个透彻,侦办的主导权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一回神,望见梦梦捧着那个木头盒子站在门口,听鱼立即要起身,“梦梦,”她刚才说回去一趟,才来。
梦梦跑来,窝上床抱着他,“我回去把指头埋在……”在他耳朵边蛐蛐,
听鱼也抱紧她,“好,等抓全了,都剁下来埋好。”
梦梦微起身,一手托着他头,一手捧着他脸,俯视好好看他,“听鱼,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答应我,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听鱼捉着她捧着自己脸庞的手,一点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