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皆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看不真切的幻境所化之物,眸中惊疑不定。
太阴接着道:“本君给你们救他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出列的弟子正是在昌恒城内与一众世家弟子聚在巷子边细谈此行目的之人,他言辞激动,迫不及待。
“当然是真的,不过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太阴星君将幻境抛至半空,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可闻,“一命抵一命了。”
那弟子瞳孔倏而瞪大,气血上涌,似乎在纠结:“你,此话当真?”
少年人动摇了,太阴满意地笑了笑:“你想救谁?”
“沽宁宗,大师姐怀宁。”
下一瞬,一名女子被太阴揪出,置于他身边。
“可是她?”
那少年弟子神情激动,难以自已,颤抖着将女子拥入怀中,泪水涟涟道:“是,是阿姐……”
太阴语气随意,话音微冷:“到你了。”
少年明白眼前女子强盛如斯,她能将阿姐放出来也能转瞬杀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外袍,将昏迷的少女小心地置于地上,最后留恋地看了她一眼。
毅然决然地迈向冥火。
涪陵试图制止他:“不要去!”
那少年弟子头也不回,纵身跃入火海,毫不留恋。
他既落入此地,又生还的机会,若能以己命换得阿姐生还,有何不可为?
不过死之一字。
……
少年赴死后,方才热闹的人群陡然安静。
刚才还神情激动的人群,分成两类,一批人惧死,不愿以命抵命。
而另一批人,纷纷言之,他们愿意。
无裘剑尊见之,眼底泛上红意,在这的无不是修真界的未来,而他们濒临生死之难,他却无法作为。
“师尊……”余菓菓眸光黯淡,她试图挽救这些人的命,可天乾锅阻隔月华,也只是延缓了他们死亡的速度。
若不能制服太阴,他们所有人还是会死在此地,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且随着自愿跃入冥火中的弟子越来越多,无数魔气涌向那座透明的棺椁,那魔族仍未有复苏的迹象,反之无数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力量涌入太阴体内。
余菓菓似乎明白太阴星君的企图了。
她想要那魔族体内的力量,而上清仙君想要限制的应该也是这具魔族遗体。
它究竟是什么人?
死后魔体不散,仍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此地乃深渊古越族世代守护之地,此人又是魔族,而古越族宗祠内第一任魔主的石制灵位不见踪影。
他……十之八九就是古越族第一任魔主。
此刻,四周的年轻修士仅剩一半有余,剩余的修士似乎不愿以命抵命。
可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太阴的敌手,可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们觉得能拖一时便是一时,谁都不想先死。
“真是可惜了。”太阴放下手中力竭昏迷的谢锦薇,仰面望着空中盘旋的天乾锅,掌心聚起月华。
太阴凝着天乾锅,面容微微扭曲,掌心中的月华色泽不复以往,银色中掺杂着斑驳的黑色。
着实诡异。
余菓菓意识到她想做什么,顿时道:“星君,你的修为已是九天至强,为何还要汲取他人的力量……”她此话不假,师父灶王爷与太阴星君的实力孰强孰弱,因二人从未交手,九天无人得知接过。